“晚漁姐姐,待會兒我叫人過來幫你收拾行裝,坐馬車與我一同回去。”
淩庭萱以為她是感動得失神,唇角的笑意止都止不住。
可下一瞬,江晚漁卻拒絕了她。
“奴婢恐不能陪大小姐一同回府,正如大小姐親眼所見,奴婢的身子每況愈下,如今隻能在將軍府裏療養。而大人對奴婢是有莫大的恩情,奴婢還未報恩,不敢離開。”
“你!”
淩庭萱險些要罵出口,在最後還是忍住了,“姐姐糊塗呀!他對你有恩,不過是想貪圖你的身子,你並非擁有不老容顏,若是他今後娶妻納妾,你以為將軍府還會容得下你麽?”
她但笑不語,似乎不想再多說。
淩庭萱不依不饒,“祁屹那廝是個什麽樣的人,我想你比我清楚,他手裏沾著多少血債啊,你躺在他身邊之時,不覺瘮得慌?”
她很想問問淩庭萱,你們淩家也沾了江家的血債,你們又是如何能睡得著?
“大小姐,奴婢心意已決。”她的聲音微弱,語氣卻透著一股不容商量的堅定。
“江晚漁!你今日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淩庭萱見她不願配合,打算來硬的。
“大小姐是在強迫奴婢麽?若是如此,請大小姐與我家大人商量,大人同意,奴婢自會跟著大小姐一同回尚書府。”她半點不慌張。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以為自己還是當初的嫡小姐,我還會萬事求著你?我告訴你,你今日不走,明日也會有人將你拖走!”
楊月棠剛巧把熱水和帕子端過來,走到門口時,聽到裏邊的爭吵,自知大事不好,是她將淩庭萱帶過來的,倘若江晚漁出了什麽事,阿哥定不會放過她。
她輕手輕腳放下手中之物,忙小跑去祠堂。
“大小姐,奴婢可否問一句,為何非要讓奴婢離開將軍府?”
淩庭萱丹唇勾起冷笑,“因為太子哥哥說了,他可以娶我,前提是我要把你帶到身邊,日後你作為我的貼身婢子,一同嫁進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