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江晚漁的及時阻止,祁屹才沒有失言。
李瑀衍念叨了幾句,也離開了玉笙居。
小院子恢複往日裏的平靜。
雙溪看著一眾人遠走的背影,納悶道:“姑娘,太子殿下似乎很是看不起醫者,特別是女醫。我想不明白,醫者懸壺濟世,為民為世,醫者本身是男子還是女子有什麽區別?”
“是啊,傳聞中太子殿下不是心悅姑娘麽?我們在尚衣局的時候,經常聽到旁人談起這事,既是心悅姑娘,又怎會說出那些話來?”青雨也是不解。
江晚漁道:“若換了別的女醫,太子也許不會這樣說,隻不過他對我有一種執念,他認為的我應該像他想象中的我,他隻想讓我冰清玉潔,恪守女訓女戒,活在詩情畫意裏,自然是看不慣我做出別的事情。”
雙溪不明白,看向青雨,“青雨,你能聽懂麽?”
“懂了,又好像不懂。”青雨剝好一個柑橘,分成三份,遞給身邊的兩個人。
江晚漁一片片剝下柑橘,放入嘴裏,吞咽下去,又道:“他心悅的不是我,是一副皮囊,是在外人麵前扮演尚書嫡女的我,沒法兒接受真正的那個我。”
兩個小丫鬟沉默下來,吃著手中的柑橘,不知該說些什麽才好。
暮色將至,江晚漁想起房中還有晚膳,便拉著兩人進去。
用完晚膳,三人悠哉吹了一會兒晚風,很快進房休息。
翌日,江晚漁又像以前一樣,早起在小院裏練武。
練到一半,她身上冒出了汗,感覺整個人都神清氣爽。
還想要繼續練暗刀,好巧不巧,李瑀衍竟出現在院門口。
一雙陰沉眸子緊盯著她。
她不緊不慢收起暗刀,躬身作禮,“奴婢拜見太子殿下,不知殿下屈尊到此,有何吩咐?”
李瑀衍手一揮,示意澤春在外守著,自己跨進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