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屹鬆開了她。
抬起拇指拭去舌尖的血漬,臉上有幾分怨氣。
江晚漁微微喘著氣,麵色攀上一抹難言的嬌紅。
原本蒼白的雙唇,也被他的血染上了一絲紅潤。
“咬我?膽子挺大,報複昨晚的事?”
“奴婢不敢!”
不敢?
他看她敢得很!
她咬得這般用力,要不是他抽身快,怕是舌頭都要被她咬斷了。
不過這一鬧,方才的怒氣竟莫名地消失了。
連帶他的理智也恢複了過來,否則,他不敢想象自己會對她做出什麽混賬事。
從她嘴裏聽到祝語,怎麽就這麽讓人生氣?
能氣到他失控。
沒良心的小家夥,虧得他晝夜不眠守著她,她竟祝他與旁人共白頭?
甚至都沒有問一句,他有沒有答應娶楊月棠。
嗬,也好。
反正與他共白頭之人,定不會是她。
“許鳴裕的命,我會有辦法,從今日起,你別再插手。”
他沒好氣地坐回矮凳,坐下的那一刻,像是想到了什麽,又從懷中掏出一小罐東西。
“大人有鴻鵠之誌,將來是做大事之人,切莫要為了一個豬狗不如的東西,壞了前程。奴婢,唔……”
她還想繼續說,不料嘴裏被祁屹塞進了一顆圓圓的硬物,仔細一嚐,是一顆蜜餞。
好甜。
完全蓋住了口中殘餘的血腥味。
“你是我的人,隻需要聽我的話,旁的少管。”
“奴婢還、還想再吃一顆……”她小心翼翼地問出聲,十足一個跟長輩討要東西的孩童。
這罐蜜餞本就是特意給她買來的,吃多少顆都不成問題,可她露出這副嬌滴滴的模樣,倒是叫他想逗弄一番。
可顧慮到她身子不舒服,人又這般嬌氣,若是逗她一逗怕是會傷著她。
他隻好忍了下來,將小罐蜜餞放在她手側,“不可吃多,適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