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信, 齊靈君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動,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唯有拿著信的手微微顫抖。
“你沒事吧?”白舒楊有些擔憂地望著他, “信裏說什麽了?”
齊靈君仿佛沒有聽見他說話, 晦暗的眼神快把信紙盯出一個洞來。
白舒楊被他這反常的模樣嚇了一跳, 忍不住問道:“是李辛芙給你寫的信嗎?”
齊靈君沒說話,沉默地把信折起來放回了那個淡綠色的信封裏。他似乎在信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又似乎什麽也沒有得到, 眼神中帶著一絲空洞。
白舒楊猜測,那封信十有八九是李辛芙寫的, 否則他不會這麽反常。
他想說什麽來安慰齊靈君,又不知道該說什麽,隻好道:“你餓不餓, 我去食堂給你打飯。”
“我不餓。”齊靈君搖了搖頭, 聲音沙啞的可怕,“你不用管我。”
白舒楊歎了口氣,最後選擇出門, 把空間留給了他一個人。
齊靈君木然坐在椅子上,目光死死盯著信封,眼中有痛苦也有自責。他後悔那天沒有注意到辛芙的反常, 她明明那麽介意那些過去,還是麵色如常地說了出來, 分明是在故作鎮定。
那天, 她隻是為了幫助他而已。
就像她明知道自己喜歡她,卻沒有勇氣接受一樣。
現在, 她去尋找真正的自己,那他呢?他又該怎麽辦?要像她說的那樣忘記嗎?如果能夠忘記, 他現在怎麽會覺得胸口如撕裂了一般疼痛。
齊靈君在椅子上坐了一下午,等白舒楊回來時,他依舊拿著那封信,仿佛變成了一座冰冷的雕塑。
他把打好的飯放在齊靈君身前,“別想她了,二食堂的的紅燒排骨,好不容易搶到的。”
“我不餓。”齊靈君輕聲道:“你不用管我。”
“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不管你管誰?”
齊靈君沒有說話,白舒楊歎了口氣,“不就是喜歡她嗎?大不了就去找她,今天找不到就明天找,明天找不到就繼續找,多大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