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書聞言沒有說話, 隻是靜靜退到了一邊。
皇帝耐著性子翻閱了辛芙在宮中的恩怨情仇,看完後不僅沒覺得後悔,還不以為意地說道:“不過是些瑣碎, 她又沒受什麽影響, 實在小肚雞腸。”
在他看來, 皇後對辛芙冷眼相待,上官雪兒對辛芙肆意羞辱等行為都再正常不過。
“朕當年還是皇子的時候不也受過很多委屈, 怎麽沒像她一樣小題大做。”他把冊子扔到一邊, 眼中盡是對辛芙的輕視,“女子都似這般, 總為些莫須有的事情動氣,著實不該。”
他好像失憶了般,忘記了辛芙從前在宮裏過得什麽日子, 嘴裏不斷說她狹隘, 仿佛這樣就能給自己底氣,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大商朝的皇帝隻能是他, 隻能是頂天立地的男人,而不是柔弱氣短的女子,辛芙就算有再大的本領, 她也不能撼動他的龍位。
魏書看著他無能狂怒的模樣,聲音極輕地問道:“那陛下後來登上龍位後, 那些曾得罪過陛下的人都去了何處?”
皇帝想也不想地說:“自然是殺的殺, 流放的流放......”話還沒說完,他就愣住了, 目光如炬地看向魏書,麵露狐疑道:“你問這個做什麽?”
魏書緩緩抬頭, 露出一張還帶著稚氣的雋秀臉龐,“臣是覺得,七公主應當也是這樣想的。”讓得罪自己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此事她覺得陛下能做到,她自然也能做到。”
皇帝呼吸急促起來,一把將手邊的硯台揮倒在地,忍無可忍地說道:“她休想!一介女流之輩還妄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朕絕不會讓她得逞!”說到這,他站起身來,徑自走到窗邊,隱約能聽到士兵戰鬥的聲音,離他所在的位置越來越近,這代表留守的軍隊根本不是辛芙的對手,他們殺進來隻是時間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