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止舟緊緊擁抱溫夏, 仔細檢查她身上是否有傷。
“盛皇可有傷你,他人在何處?”
溫夏退開霍止舟的懷抱:“四哥, 他以後都不會再傷我了。”她說:“他走了。”
霍止舟十分意外,詢問溫夏原因。
“……我以死逼他。”溫夏望著這空**庭院,心間竟也如這曠寂的一隅,她明明是應該開心的。
她凝望霍止舟,彎起唇露出應該開心的笑意:“從今往後我都自由了,我能回到娘親身邊,不用再躲來躲去。”
溫夏道:“四哥, 謝謝你。”
霍止舟目中有些心疼,也為她高興,可心底的一絲不安卻不敢表露出來。
他心思細膩, 多了解溫夏的性格,她一聲四哥哥變作四哥, 他便知曉她心境有微妙的變化。他們才分別短短兩日而已。
溫夏端詳霍止舟道:“四哥可有受傷?那日我見你跳到了水中,這麽高的山崖, 你以後不可再這樣了。”
霍止舟剛道一聲“無事”,身體便踉蹌往一側栽去。
“四哥哥,你怎麽了!”溫夏慌張地喚道。
親衛殷訓接住了霍止舟。
還能得她一聲四哥哥,霍止舟略顯安慰地微抿薄唇,示意殷訓扶他上馬車。
他握住溫夏的手:“回東都再說。”
溫夏不著痕跡拿出手,換成攙扶霍止舟。
她有幾分欲言又止, 但霍止舟臉色蒼白, 隨行太醫也上了馬車為他把脈診治。
殷訓說, 他們找到霍止舟時已是子夜裏。他在那湖岸邊度過了一日, 回不到草屋,也生不了火, 一身衣物皆被打濕,隻穿著風幹的薄薄寢衣。他那時便病了,發了整日高熱,今日才退了一點,一有她消息就要親自出來。
太醫道他用病體策馬,風邪入體,需要回宮好生醫治。
溫夏很是自責,也擔憂霍止舟的身體,沒有再說出她如今隻想回北地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