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首長因為體力不支,由衛首長的兒子衛初晨招呼阮棠父女兩人。
衛初晨隻小了阮父幾歲,但是衛首長在招呼阮棠時自稱伯伯,那他這個做兒子的隻能自稱哥哥。
衛初晨是個斯文儒雅的男人,與衛首長長得並不相像,半點兒不粗獷。
他靜靜地聽著阮父和阮棠交流著手術方案,並不出言打擾,隻是時不時地用公筷給二人夾菜。
隻是讓他有些驚訝的是,阮棠小小年紀竟然是有本事,不管阮從謙說了什麽她總能對答如流,甚至還能提出一些中肯的意見。
在阮從謙推薦了他女兒阮棠時,他是不悅的,但是看在阮從謙是唯一有把握動手術的人的份上,給她女兒的履曆鍍層金不算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畢竟在他們這一個圈子裏,這樣的事情時常見。
但是事關他父親的安危,衛初晨答應了阮從謙後,特意讓人去調查了阮棠。
待得看到她從小跟著阮父學醫,下鄉後又赤腳醫生做起,一步一步地成為省一的副院長,這一份履曆漂亮得不像話,漂亮得不像是真實的。
所以,在見麵前,衛初晨對阮棠這人是好奇的,是懷疑的,唯獨沒有信任。
但是現在,隻是一頓飯的功夫,衛初晨就信了,他相信阮棠是有水平的。阮父建議手術地點換到省一,也是有原因的。
有阮棠的加入,他爸的手術成功率將會大大地提高。
用過了晚飯後,阮父還要去給明天參加手術的十一人做培訓,最好先模擬一遍。
阮棠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八點。“阮同誌,你該休息了。培訓的事情交給我,我沒少跟你進手術室,我知道要培訓什麽。”
阮父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阮棠,最終點頭。
阮父下放到牛棚沒多久就被阮棠找到了,雖說沒受太大的苦,但是到底還是受了罪,底子也虛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