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的氣氛有一瞬的僵硬。
範永安忍不住握緊了拳頭,就連蒲夏冰也忍不住下顎線緊繃。
曲文麗一時不確定阮棠想做什麽,也沒有接腔。
至於阮棠,她就喜歡這種緊張到別人快死的氣氛。
護士長察覺到病房裏氣氛不對,按理說,她也應該識趣地閉嘴,但是她可是阮棠的迷妹,她怎麽能讓阮棠一個人麵對豺狼虎豹?!
她早看出來了,這個病房不大正常,阮棠一個人可對付不了。
蒲夏冰平時將病房守得極牢,凡事都親力親為,這與她平時的作風不一樣。
最重要的是,這個曲英雄的病房裏天天守著一個已婚男導師。她就不信他們學校的女老師都死光了,非得要一個男導師天天陪著。
舒護士長往前邁了一步,站在曲文麗和阮棠之間,笑著道:“阮副院長和曲英雄是在同一個地方做知青的?”
阮棠點頭,“我們一起在知青點住了三年。”
舒護士長苦口婆心地道:“那阮副院長可要上點心,給曲英雄聯係一下孩子他爸,曲英雄都動了胎氣了,也沒見婆家人來看一眼,別更說照顧了。天天讓一個男導師守著照顧,那影響的可是曲英雄的名聲。”
一番話直接讓曲文麗白了臉,範永安的臉也黑如碳。
阮棠看著舒護士長上下嘴皮子一開一合,這小道理一套一套的,簡直堪稱史上最強嘴替。
“舒護士長說的是,是我工作的疏忽,應該早點聯係公社。但是——”
阮棠頓了頓,“一家人大概是心心相通的,我收到電報說是曲英雄婆家人帶兒子來看病,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
叩叩叩——
病房門被敲響,季南烽站在閑適地站在門口。
舒護士長愛屋及烏還曾送給季南烽一把小蔥,忙搗了搗阮棠的手臂,“阮副院長,你愛人來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