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並不知道季家還有族人在京市。
也從沒未聽季奶奶和季南烽說起過,想來這個親戚挺偏,要麽早年間就搬走了。
阮棠也沒往心裏去,隻是將包裹帶回家時,順嘴跟季奶奶提了一嘴。
季奶奶想了半天,隻隱約記得五幾年時,季爺爺的堂叔那一房全搬走了,聽說是去投奔那堂嬸的娘家去了。
季奶奶也想得通透,人家如今已經出人頭地,也不見得樂意招待攀上去的窮親戚。
季小弟可不樂意聽到季奶奶貶低自家人的話:“奶奶,咱們家現在可不窮。”
“是是是,但是人家可是京市來的,大首都,哪會瞧得上咱們。人家要是樂意跟咱當親戚處,咱就客氣地處著,不樂意,咱可別貼上去。咱們做人呐,脊梁骨要硬。”
季小弟撇嘴,“誰稀罕呢!咱家好著呢,說不定是人家上趕著要貼著咱家呢。”
阮棠笑摸著季小弟的腦袋,“好小子,有誌氣。那我可等著,別人一聽我是季南川的嫂子,就上趕著巴結我。到時候,我就擺出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
阮棠現場給季家人來了個“愛答不理”式翻白眼,逗得季小弟捧腹大笑。
“嫂子,總有一天,我一定可以的!”
高沁並不是煽情的孩子,被季小弟感染,也意氣奮發地道:“嫂子,還有我!總有一天,你也會以我為榮!”
季南烽在一旁掃著地,吃味地道:“那我呢?”
季小弟默默地轉過了身,不搭理他。
季南烽氣笑了,自己親弟弟,忍了。
季南烽早幾天已經出院,隻要慢慢走,已經看不太出與尋常人的區別。但是一走多,或者走快了,手腳還是有些不協調。
他就自創了掃地治療法,天天從家裏掃到家屬院,有時候還去省一。
季南烽的受傷,對外聲稱是造車廠起火時撲火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