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做了一整晚的夢,前世今生恍恍惚惚。
等她醒來時,天色已經大亮。家屬院很安靜。
她拿了臉盆去洗漱,路過徐二姐家門時,就聽到“哐哐哐”砸門聲,還有徐二姐的求饒聲。
門,突然開了。
徐二姐夫喘著粗氣出來,見到阮棠也是一愣,繼而換上了笑臉與阮棠打招呼。
“是阮師傅啊,我正巧讓我媳婦跟你去賠不是,她在家反思了那麽久,已經知道錯了……”
阮棠的視線越過徐二姐夫,看向徐二姐。
她低垂著頭,鬆鬆垮垮地隻穿了老汗衫,這衣服一看就是徐二姐夫穿久了退下來的。
頭發淩亂地披在肩上,額頭上的烏青了一大片,胳膊、腿上青青紫紫,沒有一處能看的。也難怪這麽久沒見徐二姐出來蹦躂。
徐二姐不敢抬頭,恨不得將老汗衫拉到腿上,才能遮住一身狼狽。
她男人突然回家拿東西,看到她躺在**,先是罵她在家裏那麽騷氣想勾引誰,她迷迷糊糊時就被他脫了底褲,誰想他三分鍾就不行了,他就怪她罵她沒伺候好他,越罵越氣又動了手!
“徐同誌,被家暴可以找婦女主任求助,也能找機械廠的領導求助。”
徐二姐夫慌亂地道:“阮師傅,誤會誤會。我們夫妻之間打情罵俏,哪至於到家暴的地步。你看我媳婦穿這麽少,剛還勾引我來著。是吧,媳婦兒?”
徐二姐夫見徐二姐不動,一手攬住了她的脖子。
徐二姐努力地抬頭正視阮棠,勉強扯出一抹笑。“是啊,是誤會。打是親,罵是愛,我跟我男人恩愛著呢。”
徐二姐一口氣說完,就將門給關上了。
得,算她多管閑事。
阮棠照例去維修部門轉了一圈後,解決了幾個問題後就去了二廠房。
誰想,她的門口整齊地擺放著兩份早餐。
朝隔壁望去,王工和簡工探著腦袋跟她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