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從劉衛芳的大腿處流了下來。
觸目驚心。
洪嬸撲到了劉衛芳的身邊,顫抖著雙手不知道要怎麽辦。“芳芳,怎麽辦,我要怎麽辦啊。”
小護士垂著兩條胳膊,腳勾著病床,想要挪開病床去開門。
阮棠走過去就是一腳。
腿,應聲而斷。
隨著骨頭的斷裂聲,殺豬聲響起。
“我的腿……啊,我的腿斷了……”小護士捂著腿哀嚎著,額頭上冷汗直冒。
“你最好祈禱她們都好好的,要不然就不是廢你一條腿這麽簡單了!”
小護士一嚎,砸門的動靜更大了。“開門!你們要對護士做什麽!裏麵的,我告訴你們,你們這是在犯法!”
阮棠深吸一口氣,這幾人完全是有恃無恐啊。
他們鬧出那麽大的動靜,別人還當是家屬與醫護鬧了糾紛。無人上門來勸阻,也無人報警。
阮棠的心涼了半截,但是她不能亂,他們就四個人,病的病,老的老,還有一個要生了,她一定要護住他她們!
等季南烽來!她相信,季南烽一定在趕來的路上!
阮棠讓洪嬸將小護士綁在病**,她去看劉衛芳。
洪嬸看向小護士時,她那個悔啊。
悔見她一個女娃娃不能做出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就給胡亂地捆了捆著急去綁劉衛芳搬東西。
到頭來,這份心軟竟然害了她兒媳婦和大孫子。
洪嬸給了自己一巴掌,疼了才能讓自己長記性。
而後,她撲向了小護士,亂拳砸向小護士,將她揍得翻白眼才住了手,將人結結實實地綁在了病**。
劉衛芳的情況很緊急,一直在流血。血灘裏有一片顏色極淡,應該是羊水。
羊水破了後,如果不盡快生出孩子,大人小孩都會有危險。
阮棠拆下病**的木條,擱手裏甩了幾下。又從小護士口袋裏翻出了三管針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