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夏侯崢的嫁禍徹底失敗。
從前他看走眼了,這個老二根本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平日裏裝著與世無爭,比誰都乖順,骨子裏卻陰險又狡猾。
整個過程他沒有一句話是為自己開脫的,甚至沒有攬任何功勞在自己身上,全推給了兩位長老。
可結果就是義父根本忘了對他興師問罪,反而對他的忠心與能力愈加肯定。
一肯定,懷疑便不攻自破了。
倒是自己惹了一身騷,怎一個憋屈了得?
被狠狠訓斥了一番的夏侯崢,狼狽地出來了。
謝瑾年沒走,一副在等他的樣子。
“你是在等著看我笑話?”
夏侯崢沒好氣地說。
以往他或許還會裝一下長兄的大度,可今夜二人算是撕破了臉,他沒必要再粉飾太平了。
謝瑾年笑了笑:“看大哥的笑話還用等嗎?方才就看夠了。”
這是老二第一次用如此犀利的言辭和自己說話,毫不掩飾對長兄的不敬。
夏侯崢眯了眯眼:“你是不是覺得投靠了百花宮就有資格與我叫囂了?你別被人當了槍使也不自知。”
謝瑾年風輕雲淡地說道:“大哥,今晚的事當真是我挑起來的嗎?”
夏侯崢一噎。
可他又怎會承認自己的錯誤?
有一種人隻允許自己欺負別人,別人一旦反抗便是天理不容。
霸道到沒嘴說。
謝瑾年不是個會自我內耗的人,也不會與一個固執己見的人爭執,譬如一定要說服對方,明明就是你的錯,還怪到我頭上?
夏侯崢怎麽想都好,他根本無所謂。
他的每句話,都是有目的的。
夏侯崢冷哼道:“也沒多高明,不過是仗著義父信你。”
謝瑾年今晚的所有說辭,換作任何一個義子,都達不到那樣的效果。
因為他們沒有謝瑾年這麽多年與世無爭的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