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崢實在想不通城主印那麽重要的東西,為何無緣無故消失了。
不在義父身上,也不在義父寢宮,難不成是義父讓人盜走了?
不,從義父出事的那一刻起,他們立刻封鎖了義父的寢宮,一隻蒼蠅也飛不進去。
又或者……義父把城主印送人了?
這也不大可能。
城主隻有在卸任城主之位的那一刻,才會將城主印傳給下一任城主。
至於說義父是提前預知危險而故意將城主印藏起來,這種猜測就更站不住腳了。
基於最後他敢獨自來見叔公,可以判斷出他對自己的處境是很自信的。
“總不會是喝大了……腦子一發蒙……把城主印當個破玩意兒給送出去了……”
夏侯崢皺眉,百思不得其解。
他問道:“叔公,能不能直接說城主印也掉入海中了?反正叔公坐上城主之位,也沒人站出來反對,三大派也算默認了,隻一個百花宮不成氣候。”
夏侯儀沒說話,他身邊的心腹管事笑了笑:“大公子,三大派默認。不代表三大派願意聽從城主的差遣,他們隻是不想參與夏侯家的內鬥,最終勝出的那一位,才有資格成為他們的新城主。”
夏侯崢不解:“叔公不是已經勝出了?”
心腹管事道:“主公拿到城主印,才算真正坐穩城主之位,能光明正大地號令千山島所有勢力。”
夏侯崢沉默了。
若是婁不凡還活著,千機閣這股勢力本是可以到手的。
而千機閣效忠了,天玉堂也不難說服。
婁不凡的死,把這條退路給堵絕了。
夏侯崢長長歎了口氣。
心腹管事笑道:“大公子也無需太過擔憂,三大派縱然不聽主公號令,也不會去聽雲凜的號令,除非他有城主印。但據主公推斷,他是沒有的。否則,這幾日他早就拿出城主印來與主公爭奪城主之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