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衛廷風塵仆仆地歸來。
他出去幹什麽了,蘇小小從不過問。
今日有所不同,他身上散發著一股濃鬱的血腥氣。
“受傷了?”蘇小小問。
“沒有,不是我的血。”衛廷說。
那就是殺人了。
蘇小小繼續挑燈做針線活兒,三個小家夥在床鋪上睡得四腳朝天。
衛廷恍惚間像是回到了多年前。
爹從軍營歸來,娘在房裏改他們幾兄弟的衣裳……
可如今,他父兄戰死,他娘搬進了佛堂。
“改好了,你試試。”
蘇小小咬斷線頭,把繡花針放好,拿著衣裳站起身。
衛廷神色一頓:“給……我的?”
“全家都買了,你的袖口短了一點,我把邊放下來了。”蘇小小見他不動,直接來到他麵前,“低一點。”
衛廷微微傾了傾身子。
蘇小小將衣裳罩在了他身上,他配合地把胳膊伸進去,蘇小小拉了拉袖口,笑道:“改得正正好。”
衛廷有些怔怔的。
父兄去世後,他娘再沒拿過針線,也再沒給人做過衣裳。
“真醜。”他看著袖口上歪歪斜斜的針腳說。
蘇小小炸毛了:“給你改衣裳你還嫌棄?有本事你別穿!給我脫下來!”
衛廷不給她脫。
她跳起來脫!
衛廷看著她上蹦下跳的樣子,一個沒忍住,低低地笑了。
“你還笑?抓住了!”
蘇小小揪住了他的衣襟,用力一拽,誰料,沒把衣裳從他身上扯下來,反倒是把他連人帶布料拉了過來。
“哎——”
她低呼。
衛廷撞上了她,將她撞倒在身後的床鋪上。
衛廷一手摟住她的小胖腰,一手撐住床鋪,整個人虛虛地壓在她身上。
這姿勢太曖昧了,不由地讓蘇小小想起了在巷子裏的那一次。
不同的是,被他壓在身下,尺度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