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把溪邊抱在懷裏,靜靜地對她說著。
“我媽去世的時候,我六歲,她騙我說睡一會,結果再也沒醒來。”溪邊心疼地抱緊了唐安。
“那個時候,我爸齊萬博的小三帶著比我小兩歲的兒子登堂入室。外公外婆白發人送黑發人,悲痛過度,再也沒有能力和齊萬博對抗,想要和他拚命,又顧忌年幼的我。”
“於是心灰意冷地在宣城了此殘生,要不是因為擔心我,兩個老人家都不知道能不能扛過去。”
“我恨他,恨小三,但是沒想到她也隻是被齊萬博利用的工具,在沒有利用價值之後,很快就被齊萬博無情地拋棄了,齊萬博又帶了個小四回來,說是他的初戀,可笑的是,肚子裏還有一個。”
“這些年來,雖然我一直與他們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卻從沒體會到什麽是親情。看著他們一家夫妻恩愛,父慈子孝,我像個多餘的旁觀者。”
還有齊俊豪,比他還要可憐。
他至少還有外公外婆。
而齊俊豪雖然有親媽,卻隻被當做嫁入豪門的籌碼。
一旦失去價值,就被棄如敝屣。
所以,他對誰都不愛,包括他最近才找上門的親媽。
唐安嘲諷地笑了一下,不知道的現在的齊萬博和汪心月,是否還能這樣其樂融融。
他知道,汪心月那個女人不是表麵上那麽人畜無害。
隻有帶著濾鏡,自戀還眼瞎的齊萬博,才一廂情願地相信,汪心月愛他愛得深入骨髓,願意為他付出一切。
因為他以為自己魅力無敵,就算自己又窮又傻,還是有人奮不顧身地愛他。
不過是汪心月運氣好,廣撒網,剛好網兩條眼神不好的大魚,第一條魚養瘦了,第二條又自己撞上來了。
“我一滿十八歲,就和他劃清了界限,這麽多年,他的生意越做越大,還搬到了京都,而我的外公外婆卻因為痛失獨女,又沒有了錢財,隻能蝸居在宣城,我要為外公討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