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酒酒看著萬琉哈庶妃, 像一隻含羞草精,怯怯的向自己走來。
萬琉哈庶妃長著一張白嫩嫩的包子臉,用長輩的話說,這臉一看就是有福氣的好孩子。像隻熱騰騰的糖包子。白白的外皮剝開, 裏麵是流心的白糖。又乖又甜, 還有點兒憨。
“快快起來。我們曾經還相處過幾日, 不用見外。你的風箏我看過了, 好看的很。花樣不像是宮裏工匠做的。”阮酒酒親和的拉著萬琉哈庶妃的手,扶她起來。
萬琉哈庶妃激動的眼睛一下子瞪圓了,圓圓的眼睛,貓兒似的。
“是嬪妾自己描的花紋。原本,風箏的骨架, 嬪妾也能自己做。但是,她們怕我手劃傷了,就沒讓我編骨架。”萬琉哈庶妃一被誇, 興奮的一連串話,從嘴裏禿嚕出來。
阮酒酒笑盈盈的聽她說著:“這麽好看的手, 被風箏骨架上的毛刺紮了, 確實令人心疼。”
萬琉哈庶妃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露出紅紅的耳朵,還有簡單梳成二把頭的發髻頭頂。
“不,不疼的。”萬琉哈庶妃又緊張了。
她的聲音有點兒顫,腿和手都不自覺的抖著。
好多人盯著她看啊,好可怕,好嚇人, 想趕快回到屋裏躲著去。
“因著是臨時起意,放風箏贏家的彩頭, 我沒有帶在身上。等回去後,再派人送去給你。妞妞,你看可好?”阮酒酒的聲音更加柔和。
“娘娘還記得嬪妾的名字。”萬琉哈庶妃抬起頭,神情開心道。
她從小到大,都是一個沒有存在感的人。明明她就站在那兒,人們總會忽略她,看向別的人。
通過小選入宮,又被皇上寵幸,不說家裏人知道這個消息不敢相信,就連她自己這麽多年都如在夢中。
“這樣可愛的名字,我怎麽會忘記。”阮酒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