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緩緩的劃向荷花中心, 水波**漾,船隻流動。水麵上漂浮著一隻褐色大大鴨子,身後跟著幾隻小鴨子,最末尾的那隻還是鵝黃色的容貌。
長竿一撥, 大鴨子帶著小鴨子鑽下水麵, 一眨眼就不見蹤跡了。
畫麵一如李清照《如夢令》中寫的:“誤入藕花深處。爭渡爭渡, 驚起一灘鷗鷺。”
剛才還笑笑鬧鬧的三人, 紛紛安靜了下來,揚唇淺笑的在船上,窺探著自然界的小小一角。
為了保持船的平衡,阮酒酒幾人不能一股腦兒的,全部站在船頭。
“娘娘先去。”僖嬪道。
“瑪琭, 你先過去。我還從未親手摘過蓮蓬,你摘著,我在後頭瞧著學著。”宜嬪也道。
坐了大半個時辰的船, 一開始的新鮮感,逐漸退去, 乏味漸生。
阮酒酒提起裙擺, 毫不推讓的,穩穩往船頭走去。
哪怕船身在人走動間搖晃了兩下,阮酒酒也絲毫沒有驚慌。
芝蘭跟在阮酒酒身後,小心的護著,以防她行走間被絆住摔倒。
宜嬪和僖嬪坐在同一邊,兩人離得近,說起來話也方便。
“僖嬪姐姐, 你看瑪琭她步伐矯健的,在船上如同陸地一般安穩。若不是知道她從未出過京城, 還以為是從小生長於水鄉,習慣了船隻搖晃。”宜嬪笑著道。
僖嬪望著阮酒酒的背影,臉上帶著笑意回道:“娘娘相貌清雅,膚白如玉,除了身形高挑些,看著也像是江南女子。不似我,肩寬骨頭粗。”
僖嬪這就是自謙了,她麵若芙蓉雍容富貴,露出的手腕勻潤,別有妖嬈豐腴之美。
宜嬪知道僖嬪心裏念著阮酒酒的好,打從心底將阮酒酒捧得高高的。
“瑪琭常說,女子各有各的美,如春夏秋冬,也如花草樹木,沒有哪個是差了哪個的。”宜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