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您襪子還沒有穿。主子,四阿哥的信不會長著腿跑,你快穿上外衣,別著涼了。”芝蘭拿著阮酒酒的衣襪, 跟在後麵跑著。
阮酒酒人已經坐在凳子上,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長袖長褲, 嚴嚴實實, 這還不夠嗎?
著涼是不會,走在外麵中暑倒是有可能。
阮酒酒道:“本宮思子心切,一刻也等不了。”
芝蘭拿阮酒酒沒辦法,左右人沒出屋子,還在裏屋, 衣衫稍有不整,也無傷大雅。
“主子您張開手,奴婢幫你把外衣穿上。信封還在拆呢, 來得及來得及。”芝蘭道。
因為信封裏裝的信紙太多,所以最外麵的大信封用的是特別厚的紙, 手撕怕是能把指甲給撕劈了。
抱著信過來的太監, 手裏拿著裁紙刀,小心整齊的把信封封口處,一點一點劃開。
芝蘭動作利落,等信封的口子被打開後,阮酒酒的衣裳也穿整齊了。
鞋襪,阮酒酒坐在凳子上,芝蘭慢慢換便可以, 這倒不妨事。
胤禛是個講究人,大的信封裏, 套著的是一個個小的信封,厚厚的疊在一塊兒。
阮酒酒拿起最上麵的信封,信封上寫著:胤禛敬上,額娘親啟。某年某月某日。
阮酒酒手指快速的數著信封的張數,竟然有三十五張信封。每個小信封,也被信紙或是其他東西,填的鼓鼓的,難怪這麽重。
看著信封上的日期,胤禛是在她走後的當天,就開始寫信。幾乎是一天一封,一直寫到了要寄信的前一天。
阮酒酒擦了擦手,哪怕她的手很幹淨,但是也很虔誠的做好拆信前的儀式。
大寶貝兒小手握著定製的毛筆,站在桌子前,認認真真寫的信,她絕不允許信紙上被沾上一點兒汙漬。
“與額娘分別不過半日,胤禛已甚是想念。恨不得化作天上白鴿,落在額娘的馬車裏,隨著額娘一起前去行宮。望著額娘的身影,兒淚如泉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