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妃想的開, 她從來不是個鑽牛角尖的人。
好友她有,富貴榮華她也有,親情疼愛,她自小不缺。無非是少了情愛, 人總不可能事事圓滿。
況且, 情愛啊。
宣妃笑了笑, 蜜色的皮膚, 在這樣的笑容映襯下,裹上蜜糖一樣的光澤。
她年少時,也曾喜歡過一個少年。
那是草原上的兒郎,他降伏過最凶狠的狼,馴服過最烈的駿馬, 天上的雄鷹盤旋而下,會溫順的站在他的肩膀上。
阿爸寫來的信上,說他已有嬌妻稚兒在側, 但還是那個草原上驕傲奪目的英俊少年。不,現在應該是英俊威猛的男子漢了。
他可以一箭射雙雕, 孤身殺入敵營, 擒得賊首。
他那麽耀眼,她的喜歡藏在這麽耀眼的記憶裏,很值得。
“誰敢不孝敬你,我就……”宜妃柳眉冷豎。
“你就抽他們雞毛撣子。”阮酒酒笑盈盈的接話。
宜妃挑挑眉:“何止是雞毛撣子。我拿著皇上賜的馬鞭,抽的他們至少在**躺三個月。”
阮酒酒溫柔的摸了摸宣妃的頭,就讓她這麽伏在自己腿上。
“我亦是如此。我之子女,便是你之子女。”阮酒酒認真道。
君待我心, 便是我待君心。君不負我,我亦不負君。
宣妃傾心傾力, 也傾錢囊的待她,她的孩子若是不敬這位姨母,她便讓他們知道,什麽叫慈母手中劍,劍劍劈不孝子。
阮酒酒和宜妃的保證,哄的宣妃快活的哈哈直笑。
她們默契的忘記了康熙,把他排除在養老生活之外。
康熙和太皇太後、太後接到第三條喜訊時,人都樂懵了,半天沒反應過來。
這要是別的宮裏的太監,恐怕要被意料之外的沉默,嚇得兩股戰戰。
永和宮的幾個跑腿太監,到底是見過點世麵,他們底氣足,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