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走廊過去, 太陽被遮住,倒是不用打著傘,也相對沒有那麽的熱。
胤禛的屋子每天都有人打掃,花瓶裏的鮮花也時時換新的, 空氣中一點兒積攢的陳灰都沒有。
**的簾幔和被褥, 全都是新洗過、又曬幹淨了的。
阮酒酒看了一圈後, 著實挑不出毛病。
本來, 這裏的布置,也是她親自選的東西。什麽物件放在哪兒,從窗紗到簾子的材質,都是阮酒酒指定了,奴才們按照吩咐, 一模一樣的去布置。
胤禛有些強迫症,東西要左右一樣齊,對角對稱。
阮酒酒仔細看了看, 這些地方打掃布置房間的宮人們,也注意到了。
來回幾步路這麽一走, 阮酒酒忍不住打了個嗬欠。
不用雅蘭再勸, 阮酒酒主動道:“我還是回去睡一會兒吧。哪怕睡不著,躺著歇一歇也好。別讓胤禛看到我容貌疲倦的樣子,他個小人兒會擔心的。”
“可不就是這個理。主子您好好歇著,萬事有奴婢們在呢。若事事都要主子您操心,奴婢們豈不是白拿月銀的。”雅蘭笑著道。
嬌媚的人,笑起來更加動人。
阮酒酒看了雅蘭好幾眼,咂舌道:“你這樣的美人, 整天藏在永和宮裏,實在是讓寶珠蒙塵。”
雅蘭嗔怪的看了阮酒酒一眼:“米珠在月輝旁邊, 黯淡無光。主子您是天上高高掛著的潔白月光,奴婢不過是一凡人爾。能得主子喜歡,就是奴婢最大的福氣了。這張臉也算長的值了。”
“倒也是。你不願到外頭去,免受操勞也好。就在永和宮當威風的大宮女,過幾年再升成掌事嬤嬤。”阮酒酒道。
“奴婢就是這樣想的。能伺候主子一輩子,同主子一直在一塊兒,是雅蘭遇見主子後,唯一的心願。”雅蘭一字一句,皆出自真心。
阮酒酒緊緊握著雅蘭的手:“你我心是在一塊兒的。你是我心裏認定的好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