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您派人將我平安生下小格格的消息,送去阿哥所了嗎?”阮酒酒問道。
康熙鳳眸微滯,他還真就忘記了這件事。
“這個時間,胤禛應當在上騎射課。等他下學了, 朕再讓人去阿哥所跑一趟。”康熙語氣鎮定, 仿佛他原本就是這麽安排的。
阮酒酒笑了笑, 不戳穿他。
康熙也是擔心她, 哪裏能怪他。
再者,宮裏沒有妃嬪生子,要去通知小一輩的阿哥、格格的道理。
“皇上最好了。胤禛啊,打小就孝順。您是知道的,我身子稍微有點兒不舒服, 他就擔心的團團轉,小小的人兒,端茶倒水噓寒問暖的。這麽好的孩子, 想來想去還是隨的皇上您。太皇太後和太後娘娘,就總誇您孝順。”阮酒酒道。
“你啊, 休要給朕灌迷魂湯。為了胤禛, 一口氣說這麽多話,提著氣牽著了傷口,疼不疼?”康熙道。
阮酒酒杏仁眼澄澈又乖巧的看著康熙,頭發披在身後,臉上沒有妝容,將人襯的年紀特別小。
康熙似乎看到剛入宮時的她一般。
康熙的記憶中,壓根兒沒有阮酒酒剛入宮的樣子。隻不過是他的自我添加美化罷了。
想象總是萬分動人, 隨意揮灑的。
指派一個人去阿哥所傳喜訊,是再簡單不過的事。
“四弟, 你是身體不舒服嗎?今兒一早就神魂不定的。”三阿哥放下特製的小木弓,腦袋湊到胤禛旁邊。
胤禛手裏拿著弓,對著五米外的箭靶,舉起又放下,周而複始,一箭沒有射出。
“四阿哥應當是擔心永和宮的德貴妃娘娘。德貴妃娘娘臨產在即,四阿哥為人子,不能陪伴侍奉在旁,難免心神難以安定。”張廷玉道。
“師兄。”胤禛仰頭看著比他高了許多的少年。
初具少年風姿的張廷玉,和一群矮冬瓜胖乎乎小孩兒站在一塊兒,更顯俊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