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禁正式放開之後, 江南又新起了幾座織造坊,坊裏擺放的紡紗機和織布機,與市麵上的大有不同。
三個織造局皆派出教導官員,教授新招的紡織女工, 如何操作新的機械。
穿著統一的衣服, 頭發用棉布盤起, 女工們雙手幹淨, 麵貌整潔的坐著。
由織造局管轄的織造坊,背靠朝廷,底氣十足的擋回其中有些女工豺狼般的親屬。也給另一些實在沒活路的女子,多了養家的能力。
“皇上聖明,放開海禁, 往後你們織的棉布,將漂洋過海,售賣給西洋人。隻要你們布織的又好又快, 為朝廷賺到西洋人的銀子,你們的月例都會漲。”織造局派來的官員道。
女工們的心, 激動的狂跳。
現在她們拿的月例, 已經比在家裏為鄰居漿洗衣物賺的多了許多。
漿洗衣物不僅傷手,還傷腰,冬天時更是冰水刺骨,手生凍瘡又痛又癢。
能找到漿洗衣物的活,還算是好的。還有些人,找到的活計更累,錢更少。
“我們一定好好學習, 織好布。”女工們道。
棉布中,以南京織的最好。
而有了新的織布機器, 對紡織女工們的效率來說,更是如虎添翼。
這樣成本降低,質量提高的布匹,當它們銷往西洋,必然能占據西洋布匹市場的大量份額。
一道道指令下達到地方,國家機器快速運轉著。
日子一天一天過著,時間看似很慢,一轉眼春去秋來,紫禁城的雪,阮酒酒看了一年又一年。
又是一年春暖花開,春雪剛消融,溫度稍稍回暖。
宜妃挺著大肚子,稍微豐腴的身子,麵容依舊明豔動人。
鈕祜祿貴妃坐在宜妃旁邊,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手隔著衣服貼在平坦的肚子上。
“還沒恭喜妹妹,又得喜訊。”阮酒酒坐在主位上,笑意宴宴恭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