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帝王不懼童年黑曆史。
因為, 敢笑話他的人,都提著頭去見愛新覺羅家的老祖宗了。
當然,如果能博額娘一笑,胤禛心甘情願。
彩衣娛親, 是為人子應做之事。
阮酒酒還沒有那麽過分, 她知道繈褓裏的小小嬰兒, 已經茁壯成長為知羞恥的少年。若是笑話他說話漏風, 胤禛怕是能憋上十天半個月不說話。
沉默寡言對他來說,不是難事。
胤禛將上書房發生的瑣事,挑挑揀揀的拿出來,一件件和阮酒酒分享著。讓阮酒酒能夠參與了解他的成長。
胤祚抱著玩具,好奇且專注的聽著哥哥不在永和宮的生活。那也將是他的未來。
為了不讓阮酒酒擔心, 胤禛說的都是些輕鬆有趣的事情。
如今的阿哥所,除了大阿哥多了些不同心思,三阿哥還是個單純的小孩子。大阿哥想著和太子爭, 待兩個年幼的弟弟更加的好,做足了長兄表率, 寬容照顧友愛。
因此, 上書房的課堂氛圍很是不錯。不算是報喜不報憂。
胤禛把上書房的生活,描述的太好,胤祚聽的滿眼期待,剛被按捺下想搬去阿哥所的心,再次躍躍欲試。
胤禛瞥一眼胤祚,話鋒一轉:“其他一切都好,就是師傅們嚴格, 不僅每天布置許多功課,要寫到夜深。第二天再當麵批改作業, 問題十之有九刁鑽至極。即便兒子自詡聰明,又在毓慶宮讀了兩年書,還是被師傅罰過。”
“放在師傅講課桌上的戒尺,這麽長,那麽厚。打到手心上,能帶起一陣風。”胤禛不著痕跡湊到胤祚旁邊,貼著他耳朵說道。
胤祚聽著正入迷,忽然聽到戒尺打手心,沉浸式聽故事的他,嚇的一機靈,直接原地躥了起來。
胤禛左手搭在他胳膊上,把人又壓了下去。
“坐好了。你現在還小,又是在額娘跟前,規矩鬆散些就罷了。等到了上書房,萬不可禮儀規矩出錯,令外人質疑額娘的教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