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年他們不是老骨頭, 而是一群正當年紀的人,有妻兒更有需要贍養的老父母,不能貿然行事。
幾人你一言我一句聊著, 他們並不稱呼盧以清‘阿竹’,句句都是‘夫人’,在場的人都知道盧以清如今的夫婿是柳安。
盧以清瞧出了他們似乎有些不對,便問, “前輩們若是有什麽話,但說無妨。”
一位老者問:“不知夫人,是如何同柳相在一處的?”
盧以清明白了, 畢竟當年柳安同盧家脫不了幹係,柳安自然是被他們視為豺狼惡棍的, 但若是現在說請自己和柳安的關係,恐怕也不好說辭,
“有些事我不能現在同諸位講, 隻能告訴諸位,柳安絕不會是盧氏的敵人。”
此言一出,四下皆有些意外。多年來, 柳安一直被他們試做心頭恨, 如今卻忽然聽說, 柳安不是盧氏的敵人,還是從盧氏唯一的血脈口中說出的。這豈不是在說,過去的多年他們都錯了!
“阿竹知道諸位前輩不知實情, 但有些事,阿竹如今還是不能告訴諸位前輩。”盧以清又道。
“嗐!這算什麽大事。”王淩將軍倒有幾分慷慨, “要我說,現在柳相也不足為患。”
“可……可柳相已經明裏暗裏要扶持七皇子了。”坐下又一人道。
平時柳安倒沒什麽動作, 近來不知是怎麽了,不僅活動,還很頻繁。看似在藏著掖著,但朝中多數人都知道了,和召告眾人有什麽區別。
說話間,他們的目光又落在了盧以清身上。
盧以清自然能懂得其中的道理。
“有些事不是能我能左右的。”盧以清道。柳安是個思想獨立的人,而非一個人隨便一說能跟著走的木頭,即便是盧以清再去和柳安商量,想來也動不了柳安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