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橋跟著陸政安走了一段距離之後, 整個人慢慢回過了神。
想到自己竟然稀裏糊塗的被一個鄉下的泥腿子給鎮住,心裏頓時一陣羞惱,停住腳步本想調轉方向回化龍鎮。
然而季月橋剛一停下來, 隻覺得屁股上一疼,一回頭隻見陸政安手裏不知何時提了根竹竿。那竹竿雖然隻有手指粗細, 可是抽在身上卻格外的疼,顯然陸政安在抽他的時候是用了力了。
季月橋雙手捂著被抽痛的屁股, 仰頭怒視著陸政安,吼道:“你這等賤民, 竟然敢打我?!”
待季月橋這話一出口, 陸政安冷笑一聲。隻見陸政安手臂微抬,手指粗細的竹竿立時又落在了季月橋的肩膀上。
陸政安不給他躲開的機會, 緊接著第二下又落到了季月橋的脊背上。
看到季月橋猶如一隻大號的猴子一般上躥下跳,陸政安沉聲說道:“我跟你兄長和老夫人可不一樣,提醒你一句, 以後你在我麵前說話,最好把嘴巴放幹淨點兒。”
季月橋自幼就沒吃過什麽苦頭, 即便是在權貴遍地走的上京,仗著宮裏做貴妃的姑姑依舊橫行無忌,無人敢惹。
季月橋本以為兄長和老夫人把他交給陸政安,不過是在嚇唬他。哪成想,還沒到送他去陸家的時間, 他就先被陸政安給教訓了一頓。
撫摸著被陸政安抽打的地方,季月橋回想起季老夫人罰他跪祠堂, 也總有下人偷偷地幫他打掩護。如今到了陸政安麵前, 對方竟然一絲情麵都不留的下狠手。一時間,心裏隻覺得萬分委屈, 怒視著陸政安的眼睛都有些泛紅了。
然而,黑夜中的陸政安看不到季月橋的表情,牽著宋淮書的手對季月橋說道:“再有什麽幺蛾子,我手裏的竹竿落到何處可就說不準了!”
“姓陸的,你給我等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