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香寧睡到日上三竿, 紅日赤黃才醒來,抓了抓淩亂的頭發,坐在**整個人還是朦朦朧朧的,她聽到春喜的笑聲才看過去, “春喜, 笑什麽?”
“笑你前世肯定是個富貴人家的小姐出身,這懶怠的樣子可是做不了丫鬟的, 趕緊起來了, 恵妃娘娘讓人在外麵候著呢。”
徐香寧一聽到恵妃兩個字,立即清醒, “恵妃?她找我?”
“說是要過來謝謝你救下大阿哥,因你睡得正熟,又起得晚,半個時辰前恵妃娘娘過來,見你還在睡,沒讓人叫醒你, 先回去,讓人在屋外裏候著, 等你醒了回去叫她, 她要當麵跟你道謝。”
徐香寧示意春喜靠近一點, 小聲問大阿哥的傷勢如何。
“聽說傷得很重,右腿骨折了, 腦袋上又流了那麽多血, 後背也全是傷,能撿回來一條命已是幸運, 皇上前天夜裏讓人處理了大阿哥身邊伺候的人,一半人處死, 虧得大阿哥念舊情,舍不得從小到大伺候他的人才勉強救下幾個,不然全都被處死,恵妃娘娘前天可是為大阿哥哭了整整一夜。”
“春喜,你怎知這些消息?”
“還不是常常在過來說的,你又不是不知常常在喜歡串門,她是從安嬪娘娘那聽來的,她腳傷了都待不住,安嬪娘娘與恵妃住同一個宮殿,快快起來吧,別讓恵妃娘娘久等,張嬤嬤,快伺候你家主子穿衣。”
過了一刻鍾,徐香寧才穿好衣裳,上衣是一件圓領月白紗對襟衫,下裙是一件藕荷色的羽緞百褶裙,簡單輕便舒適的漢裝,她讓張嬤嬤去跟候在外麵的人說她睡醒了,剩下的他們自己會看著辦。
果然,過了不久,恵妃娘娘就過來了,許是這兩日為大阿哥受傷一事哭過,眼睛略顯紅腫,看著小了很多,一來就握住她的手,原本想把她手腕戴的翠綠色上好瑪瑙玉鐲子推戴到她手上,隻是她的手與恵妃的手尺寸不一致,她的手指倒很纖細,但她的手骨又胖又肉,手腕又肥,推半天推不進去,完全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