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淑華吃了口七十年代的紅燒肉,別的詞都忘了,隻剩一個“香”字。
香迷糊了。
不隻她迷糊,是全家都迷糊。
分量十足的一大碗紅燒肉最先光碗了,連肉汁都被用饅頭蘸著吃了。
白小弟吧嗒了兩下嘴,“和以前吃的肉不一樣。”
白母歎口氣,“以前是一年到頭就分兩三斤肉,每回吃就是借個味兒,就是包餃子,也是菜多肉少,這紅燒肉可是純肉,得有一斤多,能吃不香麽。”
吃的時候是滿足,吃完了就覺得坑得慌了,得多少錢啊。
白爹仿佛聽到了白母的心聲,“都是我出差攢下來的票,有票也沒多貴。”
白小弟帶著希翼的問道,“爹你以後出差還會有麽?”
白爹哈哈笑,“你個臭小子,長了個吃心眼,以後咱家票隻會更多。”
因為他和孩他娘都是工人了,工人不但每個月發工資,還發票。
以前他是掙得更多,但在票據上總是扣扣搜搜的。
沒辦法,很多票都是大隊長拖人情換的,他可不敢浪費。
白小弟眯著笑眼,“那以後還可以吃紅燒肉了?”
白淑華就道,“以後家裏有肉票了,咱們自己做,紅燒肉不算太難。”
其實真要說鎮國營飯店的大廚手藝多好真不至於,但是食材好啊,量也足,要啥自行車啊。
家裏做紅燒肉唯一的難處就是調料會少點,那就做家庭簡易版的。
這個年代的肉真的是怎麽做都香。
她要是真有個空間就反向操作,在這個年代多囤肉,後世就能繼續吃著純天然無汙染無飼料綠色的香噴噴的肉了。
可惜沒有。
哎!…
白母就道,“大閨女你做飯好吃。”
白小弟認同點頭,“我姐舍得擱油。”
白母笑說,“那可不,你姐炒個菜夠我炒仨的。要不是你爹有能耐,能買到油,咱家都得吃小半年水煮菜。沒見後半年我都不敢讓她做菜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