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柴房。
花魁薛鶯鶯被關了一天一夜,滴水未進,形容憔悴,眼神黯淡無光,眼下的烏青更是說明她一夜不曾休息好。
這是她人生中最黑暗恐怖的一晚,自小被媽媽收養教導的她,何時受過這種虐待和折磨。
聽到柴房門開的聲音,薛鶯鶯肩膀一顫,縮在草垛裏不吭聲。
很快,她聞到了一陣飯香,肚子頓時餓的叫喚起來。
“關了一晚,腦子清醒了嗎?”陸容淮沉聲說道。
他站在柴房門口,楚沅陪在他身旁,弦霜則是站在兩人身後,手裏還端著餐盤。
“王爺,奴家真的知錯了,求王爺放過奴家吧。”薛鶯鶯跪在地上,她麵色淒苦,眼睛一眨,瞬間流出淚來,痛哭流涕。
“回答本王的問題,若是本王滿意了,可以饒你不死。”
弦風搬來一張很寬的太師椅,陸容淮拉著楚沅一起坐下,兩個人擠在一塊兒,陸容淮趁機攔住楚沅的腰。
楚沅瞪他一眼,沒有推開。
弦風隨後奉上煮好的清茶。
陸容淮扭頭對楚沅小聲說道:“阿沅,審問任務交給你了。”
楚沅來時的路上已經答應了他,自然不會反悔。
他們兩個一人唱黑臉,一人唱白臉,想通過軟硬兼施的方式讓她鬆口。
“嗯。”
“王爺,奴家身份微賤,真的什麽也不知道。”她仰起頭,神色忐忑。
楚沅抿了口茶,柔聲啟唇,“你與尋常舞姬不同,是平城有名的大紅人,怎麽會一無所知呢。”
“奴家雖時常被邀請去各家府邸表演,但不曾跟他們有過多接觸。”薛鶯鶯抽泣說道。
“王爺既然敢扣下你,便是知道了一些事情,薛姑娘最好實話實話,免得受皮肉之苦。”
楚沅用平淡的語調說完這句話,弦風再度出現在門口。
他手上拿著粗鞭和棍棒,眼神如同看死人般朝薛鶯鶯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