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若心情不痛快,做些放縱的事可能會將那些沉重的情緒釋放出去。
有的人會選擇酗酒,有的會選擇練武,也有的人會選擇大手大腳地花錢。
雲珠這會兒做什麽都沒興致,隻是因為曹勳沒去理會潘氏,稍微叫她開懷了一點,當他再來親自己的時候,雲珠就沒拒絕了。
怕一不小心懷了孕,國喪期間曹勳十分克製,夫妻倆一次都沒有過,免得被禦史抓住把柄。緊跟著就是李顯要跟隨黎王去就藩,雲珠舍不得弟弟直接搬回娘家住了三晚,曹勳本來就惦記著,再經過這一次小別,當小夫人重新躺在他的臂彎,且一副乖乖配合的模樣,曹勳又哪裏還忍得住。
雲珠就把這個當成了排解鬱氣的方式。
她也不管外麵的丫鬟會不會聽見,一切都隨心所欲。
夜幕完全降臨,她整個人都軟在了曹勳的懷中。
這半個多時辰屋裏都隻有他們夫妻二人,連翹等人都避到遊廊拐角那邊了,哪裏會不識趣地過來為主子們點燈。
所以,屋裏黑漆漆的,隻有細密的小雨打在窗棱窗紙上的刷刷聲。
雲珠往後仰著頭,曹勳修長寬闊的右手穩穩地拖著她的後腦,離得這麽近,他能看見雲珠濕潤合攏的睫毛,能看見一滴汗或淚珠沿著她散發著潮熱氣息的臉頰蜿蜒滾落。她的唇還張著,曹勳再一次吻了上去,隻要她願意,他隨時可以繼續。
在他即將碰到那雙櫻桃般甜美的嘴唇時,雲珠懶懶地在他的掌心偏過頭。
這就是夠了的意思。
曹勳笑了笑,道:“我叫丫鬟備水。”
雲珠含糊不清地嗯了聲。
水很快備好,曹勳抱著她跨進浴桶。
雲珠仿佛在剛剛那一場中耗光了所有的精氣神,憊懶地趴在他的肩頭,什麽都讓他做。
曹勳有一句沒一句地開解著自己的小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