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舍友◎
虞沛腳步一頓:“怎麽了?”
天色太晚, 僅側過身,那小片模糊白影就又掩藏在了衣領底下。
尺殊收回視線。
應是他多慮了。
銀闌的妹妹,如何會上山竊取心髒。
他麵色如常道:“沒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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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去時, 那些弟子正吵個不停,多半是要樊侑山說清楚哪兒有問題的。
樊侑山卻是寸步不讓, 見尺殊回來了, 更是理直氣壯。
“尺師兄,如何?”他一改囂張態度, “需要我叫人來趕她走嗎?”
尺殊語氣冷淡:“她帶了薦書,便是道君在此,也無權趕人。”
樊侑山笑容一僵:“師兄,您這話是什麽意思?”
尺殊卻未解釋,向另兩個弟子道:“卷軸。”
那兩個弟子愣住, 忙遞上卷軸。
“剩餘信息我來核查,你們幾個可先回去了。”尺殊打開卷軸, 連眼皮都沒抬一下,“這事我會上報祖曄道君,如何處置,由他來定奪。”
樊侑山以為他是說讓祖曄道君處置虞沛,放了心。
他就說麽。
尺殊這認死理兒的, 怎麽可能輕易放過這事。
他就又多問了一句:“尺師兄, 我曉得了——那虞沛呢?是讓她去飛槎旁等著,還是暫且住在客舍?”
尺殊抬眸:“你似乎有所誤解。要處置的人, 是你。”
樊侑山愣了。
什麽?
“為何?!”他急道, “信息有誤的是她, 怎的就要處置我了?”
“調查不清便行事, 是為一;
“濫權瀆職, 為二;
“並有公私不分之嫌。”
尺殊稍頓。
“如此,可還不解?”
對上那冷淡眸光,樊侑山竟覺無處遁形,心底藏著的那點兒小心思也仿佛被盡數看穿。
他的臉色白了又青,許久才言語急切道:“尺師兄,這事有誤會,我可以解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