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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虞沛打算往燭玉那兒走一趟——毛團已經在他那兒待了兩三天了,她得去看一眼。
去寢舍的路上,她遠遠望見了尺殊。
不光她, 周圍好些弟子也看見了他,投去的視線裏滿是壓不住的驚羨。
倒不稀奇。
他離大靈師僅有一步之遙, 這學宮上下不知有多少人將他視作目標。
不過這人性子太疏冷, 大多弟子隻敢遠遠看著,偶爾冒出一聲“尺師兄”。
虞沛原本也隻想喚聲師兄了事, 不想尺殊突然停下,主動與她搭了話:“新來的師父可還能適應?”
他的行徑引來不少打量,虞沛能感覺到好幾道視線齊齊落在自己身上。
她倒落得自在,說:“挺好,大家也都學得認真——聽說是尺師兄請來的, 有勞師兄了。”
“也是便於往後行動,再者——”他頓了頓, “若不是他提起此事,我也想不到此處去。”
他說得含糊,但虞沛卻聽明白了。
她原以為銀闌是抹不開情麵,才會答應尺殊來學宮。
畢竟比起這種場合,他更喜歡在外打殺。而且在她記憶裏, 他也從不和人族打交道。
可如今聽尺殊的意思, 還是銀闌主動要求來學宮的了?
這倒是稀奇。
尺殊又說:“現下其他幾組也都回來了,過不了幾日, 道君便會回學宮。時機難得, 還要勤思勉學。”
虞沛應好。
想起毛團兒還在自個兒身邊, 她心下一動, 旁敲側擊道:“尺師兄, 聽說你這次回來是為了靈師考核,那這些時日你都在忙這事嗎?”
談及考核一事,尺殊的神情仍作平靜,瞧不出絲毫慌急緊張。
他淡聲道:“靈師考核還在明年,提前回來不過是做些準備。”
看來這考核的難度還不小,他竟然要提前一年來做準備。
虞沛又問:“尺師兄,如今你回了學宮,雲漣山那兒不打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