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問, 站在花非然身後側的聞明月眸動,目光移轉,見那人茶碗到嘴邊卻頓住, 眼睫下落了點點又掀起撇過臉, 神情變得冷然。
花非然稍側首後瞥一眼,小抿口茶,放下茶碗:“談姑娘最近挺好。”
“是嗎?”辛珊思一手托腮, 饒有興致地看向似乎在生氣的聞小掌櫃,道:“她挺好我就放心了。”
見她盯著明月, 花非然麵上的溫潤散了兩分,手攥著茶碗,斂睫遮住眸中的情緒。辛珊思可不管他高興還是不高興,她隻想自己這的信能賣個好價錢:“聞小掌櫃,咱們做筆生意。”
聞明月意外, 轉回頭看向樓主,見他不動, 抬手拱禮向對麵:“閻夫人,有什麽事您可以直接與我們樓主說。”
辛珊思搖頭:“不,這筆生意跟你談於我利大。”
話已明說,花非然要還坐著就是他不識趣了,站起身一把拉上猴子,大步離開。聞明月看著他出了客棧, 才上前落座, 抬手作請:“您要談什麽現在可以談了。”
辛珊思勾勾手指, 示意她靠近點。聞明月見她神秘兮兮的, 心裏生癢癢,不由趴到桌邊, 伸頭向前。辛珊思一般動作,聲壓得極低:“談思瑜的身世,一界樓知道嗎?”
知道也不知道,聞明月看著閻晴,六月底七月初那幾天,她和樓主在嶺州再遇那姓談的。
一開始姓談的還是如頭次相遇那般,與他們不遠不近,但之後…她一句兩句話總能戳到樓主心窩。尤其是他們要離開嶺州那天,她問的一句,非然公子,你有真正笑過嗎?
因為這問,接下來的日子樓主時常出神。有時,她甚至能感覺到樓主在厭棄他自己。
辛珊思察著她的麵色,見她遲遲不開口,便開門見山地問:“談思瑜真實身份,值多少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