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理時間線…”辛珊思查了信, 發現信上並沒有落款:“四十年前,即烈赫八年,達日忽德·思勤歸隱。烈赫九年, 蒙玉靈出生, 烈赫二十二年,蒙玉靈一箭傷了嫡長兄,跟著她母妃便被賜死…”
“烈赫二十二年初秋, 戚寧恕去的蒙都。”黎上道:“直至次年開春才歸,春末我娘退的親, 臘月初二嫁到黎家,烈赫二十四年十一月我出生。泰順元年,戚寧恕爭得武狀元…”
“考武科出息的漢人很多嗎?”辛珊思懷疑戚寧恕這武狀元有人在後出了力。
“很少,武科二十七年,漢人裏就戚寧恕最出息。除了他, 沒有漢人再摘得魁首。”黎上繼續理時間:“泰順二年九月,戚寧恕隨軍出征。泰順三年十一月, 米掌櫃向黎家借銀,次年中秋黎家被滅門,十月戚寧恕戰死。”
“思勤是二十七年前開始買女嬰的。”這個點距離黎家被滅門還有七年,辛珊思算計著時間,沁風樓是在泰順八年、九年建起的。泰順十年,嶺州風月山莊被屠戮。
“起初, 思勤買女嬰並不頻繁, 一兩月才買一個…”黎上接著翻屍身:“二十七年前, 就是烈赫二十一、二十二年, 那個時候蒙玉靈才十三歲,算是將將長成。她母妃得盛寵多年, 蓄積應不少。之後雖被賜死,但積蓄該有留下。省著點,再有思勤、戚寧恕…亦或旁的誰幫扶,夠撐上七年了。”
合理,辛珊思再翻看手中信:“這信也沒說是送給誰的…”抬首看向那匹馬,“會是送往湖山廊亭嗎?”
“不一定…”黎上搜完屍身,再查手腳:“最多隻能說送信的人是湖山廊亭人。”
“確實。”她自己個就揣著兩本戶籍冊。這就複雜,辛珊思好笑:“信不知從哪來,也不知送往哪?”
“從哪來不清楚,但送往哪…”黎上在屍身上沒有找到其他有用的,盯上插在死者心口那支箭:“這匹馬我看過了,腿腳雖還強勁,但從它剛露出的口齒可斷,它應該已過壯年,年齡在二十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