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曦一聽需要她幫忙驗屍,轉身喊上青果便跟著於植走了。
冉杓在後麵“哎哎”了好幾聲,都沒能攔住小雲曦“決絕”的背影。
“壞了,壞了。陸大人的醋壇子要打翻了。”冉杓擔憂地道,“小於植哪是咱大人的對手啊!”
看那小子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在大人手裏都走不過一招。
“你別杞人憂天了。”任丹青折扇輕輕敲打在冉杓的肩頭,“我們大人肯定會以大局為重的。”
吃醋事小,破案事大。哪兒能為了兒女私情耽誤正事兒?
冉杓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地反問道:“師爺跟大人同僚幾年?”
“五載有餘!”任師爺略顯得意地道。
“五年了,都沒瞧見過陸大人吃醋的架勢?”
哎?有故事啊!
任丹青精神頭立刻來了,他親熱地挽住冉杓的胳膊把人往屏風後麵帶,笑得是見牙不見眼,“來來,快展開說說,大人怎麽個吃醋法?”
……
前往大理寺的路上,雲曦才知道,於植這兩日來了三四趟,都被冉大人以各種各樣的理由給推拒了。
思及冉大人那護犢子的樣子,雲曦瞬間忍俊不禁。
“我們日夜兼程入京、又晝夜不歇地破案……冉大人是心疼我。”雲曦耐心地解釋道:“並非故意刁難於大人。”
“雲仵作乃驗屍斷案的能人,便是三顧茅廬也當的。”於植抱歉地道:“調請刑部之人,委實是不得已為之。”
“請於大人賜教。”
大理寺卿的外孫於植,如今任大理寺寺正,主掌各地案件複審之事。
幾日前,於植接到了順天府的一樁複核案件:女子失蹤夜半未歸,次日一早,屍首在街巷牆根下被發現,身上隻有一道致命傷。
周遭無目擊證人,凶犯極難尋找。
順天府調查了整整七日,走訪周遭百姓、俱一無所獲,最後隻得將案件定為謀財害命,送呈大理寺封為“未破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