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長東說得嘴巴都幹了,也沒見陸青帆的神色有絲毫鬆動。
末了,他歎口氣承認道:“本官確實無召入京的,怎麽滴吧。”
謔,方才極力狡辯,現在又破罐子破摔?!
雲曦略有些同情地看著高長東:“有燕鈞那樣的朋友,你心裏很不暢快吧?”
此言一出,高長東方才還極佳的辯才都有些卡殼:“什、什麽不暢快?”
“若非他把主意打到談姑娘身上,高大人也未必會下定決心殺他吧?”雲曦似是感同身受一般,又歎了口氣。
“本官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高長東眉眼一沉,立刻否認道。
雲曦輕撫著手中的粉色荷包:“我要是沒猜錯,這荷包是高大人送給談姑娘的。談姑娘同情馮姑娘身死,將荷包係在了她身上,當是希冀著馮姑娘黃泉路上不要再碰到如燕鈞這樣的惡徒。”
“她當時就在現場。”高長東脫口而出的瞬間後悔之色便浮現在臉上。
可惜已經遲了。
雲曦心頭一鬆,接下來就交給陸青帆了。
“你當知曉,我們既然能尋著你,便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
陸青帆若有所思地看了雲曦一眼,小姑娘問話看似漫不經心,卻是另一種訊問誘供之法。
她倒無師自通了。
陸青帆蹲身平視高長東:“燕世子下獄、圓月郡主已經拿著折子入宮,現下是你認罪的絕佳時機。”
殺人事出有因,聖上興許會法外容情、寬宥一二呢?
高長東詫異地道:“你胡說什麽,燕世子會下大獄?”
“是真的,”雲曦認真地補充道:“高大人出去打聽打聽便知,滿街百姓都在傳頌‘陸大人獨闖燕侯府、捉拿燕世子’之事,連老侯爺都成了陸大人的手下敗將呢!”
高長東任提舉數載、並非毫無城府之人,他默默看向陸青帆。
陸青帆不可置否,似笑非笑地瞟了雲曦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