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剛過完,料峭的寒意卻還沒有完全褪去,大街上的行人還穿著大衣和羽絨服,車內開著空調,暖意四散。
沈則琛和季傾羽坐在車裏的最後一排,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固定下來的座位,總之他們兩人通常都會坐到一起,雖然彼此間不怎麽說話。
就像現在,他們也沒說話,沈則琛坐在靠窗邊,車窗緊閉,他隻是單手支著下頜,靜靜地注視著窗外的風景,一言不發。
季傾羽也不說話,但他純粹是因為不知道說什麽好,還帶著點……心虛。
剛才在休息室的一切發生得都太過順理成章,季傾羽想,自己怎麽就會說出那種話?
可能是一時的氣血上湧,可能是蓄謀已久的衝動,怎樣都好,說出口的話沒辦法收回,木已成舟。
在說出那句話的瞬間,還沒等沈則琛做出什麽反應,季傾羽倒是先頭也不回地跑出休息室,幾乎是落荒而逃般地鑽進了車裏。
為什麽要落荒而逃,季傾羽自己也不清楚,明明說的時候是那麽自然地脫口而出,事後卻開始手足無措。
也許,隻是身體的本能將他心底最原始的欲望給展示出來了而已。
車內一片寂靜,所有的成員包括司機都沒有說話,季傾羽和沈則琛是另有隱情,剩下的人則是不好開口。
過了半晌,吳越還是忍不住,他轉頭往後看:“那個……隊長大人、公主,我有件事,想問你們倆……”
季傾羽跟沈則琛都沒作聲。
吳越當他倆默許了,斷斷續續地問:“……那個,就是,呃,或許我問得有點直接,你們別見怪哈……就是剛才做遊戲的時候,呃,你倆真親上啦?”
蘇睿形和高櫟星:“……”
既然知道自己問得直接就別問啊!一點都不會看眼色的嗎!
季傾羽的眉毛跳動了一下,沈則琛麵不改色,就像沒聽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