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娘娘在做什麽?”
謝秉安將剝好的荔枝放在蔚姝眼前的小碟裏, 蔚姝低頭看著從眼前劃過的蒼藍色袖袍,心口像是被擂鼓敲擊過,不受控製的震顫著。
她眼睫輕顫了幾下, 抬頭看向對麵的謝秉安, 這一刻比任何時候都好奇那張黑色鎏金下的麵具到底藏著怎樣的一張臉。
謝秉安平靜的垂著眼皮,不動聲色掃了眼自己身上的衣袍:“昨晚麗妃出事被陛下所殺,今日溫九又消失,咱家想問問娘娘, 你昨晚亥時過後在做什麽?你的內侍溫九又在哪裏?”
蔚姝收起心思, 杏眸裏覆上戒備:“你這是什麽意思?懷疑我是陷害麗妃的凶手?!”
她氣的抿著紅唇,怒瞪著謝狗:“我與麗妃無冤無仇, 做什麽要陷害她?就算我要害她, 這般毫無破綻的計策與手段, 我怎能想得出來,做的出來?”
“還有!”她攥緊柔夷:“溫九昨晚一直與我在一起, 不曾離開過廂房一步, 今早我才讓他走的,你若不信,大可回宮後來樂明宮看一看,溫九到底在不在!”
說完這句話後, 蔚姝心中也有些沒譜。
她害怕謝狗真的去樂明宮,發現溫九不在,她又該怎麽解釋。
謝狗懷疑她, 對她咄咄逼人的質問, 怎麽可能會與溫九有關係?且來寒清寺的那一日, 李酉親口說的,溫九就在馬車的另一頭跟著, 溫九離開時,也與雲芝說話了,這其中怎會有貓膩。
謝秉安又剝好幾顆荔枝放在蔚姝眼前的小碟裏,用錦帕擦拭手指上的汁水,意味深長的笑:“咱家隻是隨便問問,娘娘這麽生氣做什麽?娘娘莫不是還有什麽事瞞著咱家?”
“沒有!”
蔚姝嘴快的回了一句,而後將眼前的小碟子拿起放在謝秉安眼前:“掌印剝的荔枝,我可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