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看你, 我看的是陛下!”
蔚姝低下頭吃東西,再也不敢看任何人。
謝秉安的指腹摩挲著盞邊,麵具下漆黑的眸涼涼的乜了眼蔚姝低頭時露出來的一小截玉頸, 肌膚細膩光滑, 白色小耳珠在玉頸處輕輕晃**。
男人的眸愈漸黑沉幽暗。
昨晚意料之外的唇畔相貼,女人鼻息間香甜的氣息到現在都揮之不去,他垂下眸,舌尖抵了抵齒根, 將酒盞裏的酒一飲而盡。
站在邊上的東冶眼觀鼻鼻觀心, 全然沒聽到主子和蔚小姐的對話。
宴席結束。
皇帝與皇後先行回宮,蔚姝站起身, 沒看邊上的謝秉安一眼, 頭也不回的走出筵喜殿。
謝秉安放下酒盞, 看了眼跟著蔚姝一道走出去的燕王,淺薄的唇噙著譏諷的弧度。
東冶皺緊眉頭, 壓低聲音問:“主子, 奴才要不要過去?”
“不必。”
謝秉安起身:“她自有定奪。”
那女人腦子不笨,昨晚經過他的提點,心裏自有主意,若她仍執迷不悟與燕王聯謀, 那……他掀了下眼皮看向已經走遠的纖細背影,上挑的眼尾浸著冷冽的涼薄。
小姑娘不長記性,是該教訓教訓了。
昨晚下了一場大雨, 今日青石地磚上都往上泛著潮氣。
蔚姝步子邁的極快, 生像是身後有惡狼追著似的, 雲芝亦步亦趨的跟著她,不解道:“小姐, 你走這麽快做什麽?”
蔚姝回道:“躲瘟神。”
雲芝有些納悶,朝後麵看了一眼,身後除了幾位嬪妃與燕王之外,並沒有掌印。
她道:“小姐,掌印沒有跟來。”
蔚姝秀眉緊蹙:“我躲的是燕王。”
雲芝怔了一下,又回頭看了一眼,正巧撞上燕王看過來的眼神,她嚇得繃緊身子,聲音都帶著顫栗:“小、小姐,燕王追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