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若雪哈哈大笑:“對對, 西真姐姐,你也是我們的好姐妹啊。”
李西真氣道:“誰是姐姐?”
許清和:“嗯嗯嗯,那你就是妹妹!”
燕若雪:“哈哈哈哈~”
連旁邊的封玉書、駱佳盛都忍俊不禁。
李西真臉有點黑了。
駱佳盛察覺幾分, 詼諧地加了幾句:“要這樣說的話, 我跟玉書才是姐姐。”
封玉書連忙擺手:“那不行, 我這種外形, 喊姐姐,是要嚇死妹妹們了。”
與他文藝的名字不一樣, 他長得五大三粗, 還頂著上部劇遺留的光頭,穿著T恤, 都仿佛隨時要跟人幹架的地痞流氓。
他要是被叫姐姐,確實難頂。
幾人頓時又是一陣哄笑, 連李西真也緩了神色。
燕若雪卻看著許清和,道:“清和,你要不要試試去反串?肯定美翻了。”
許清和:“那不行, 我要是反串, 多少女孩子要心碎, 他們的老公不純粹了!”
其餘幾人:“……”
然後是放聲大笑。
這一打岔,緋聞的事也算是澄清了,隻要節目組不搞事,沒將這段剪掉。
收拾午飯的時候, 黃鱔還好,牛蛙讓所有人都有些……麻。
要知道, 牛蛙的神經極為敏感, 頭剁下來, 四肢還在繼續彈動, 看起來極為滲人。
燕若雪第一個敗下陣,扔了刀就跑:“啊啊啊太殘忍了,那些餐廳怎麽做到的?!”
然後是李西真。他嫌棄燕若雪娘們,自告奮勇要上。
燕若雪半點不生氣,拱手相讓:“對對,我老娘們了,你上!你不上你就不是爺們!”
李西真雄赳赳氣昂昂地上前,抓起一隻田雞,手起刀落,剁下腦袋,送到水龍頭下衝洗,放到砧板上。
“看,這不是很簡單嗎?”
燕若雪捂著眼睛,手指漏出些空隙,催他:“剝皮,快剝皮。”
“別催別催。”李西真開始剝——“臥——嘶!它怎麽還在動?”
雖然沒跳開,手已經停了下來,臉色也不太好看了。
燕若雪來勁了:“快剝啊,不就是隻田雞,還能吃了你嗎?”
李西真咬了咬牙,繼續剝皮。過程中,那隻田雞不停彈動,仿佛垂死掙紮。
剝完這一隻,李西真也不管幹淨不幹淨,扔了刀就去洗手,嘴裏嚷嚷:“這可不是我的活,誰的活誰幹啊!”
燕若雪:“切,你也不見得多爺們嘛。”
李西真裝沒聽到。
燕若雪求助封玉書:“玉書哥,你要不要試試?我跟你換,我能殺黃鱔!”
封玉書目睹了方才的一切,猶豫道:“其實,我也挺娘們的……”
燕若雪:“……”
駱佳盛忍俊:“我跟你換吧,我來——”
“誒?你們站著幹嘛?”許清和抱著一籃子東西走進來,打趣道,“我就走開一會,不至於都等我吧?”
燕若雪急忙衝過來:“清和,你能殺田雞嗎?”
“當然啊。”他還做過呢。他舉了舉籃子,“我去跟村裏老鄉要了點紫蘇,待會燒給你們吃——等下,”他抱緊籃子,懷疑地看向工作人員,“這是我憑勞動換來的,節目組不會沒收吧?”
鏡頭後的工作人員:“……不會。”
燕若雪好奇:“你憑什麽勞動換的?”
許清和隨口:“陪老鄉嘮嗑啊,這波屬於腦力勞動,那位大爺的口音有點重。”
眾人:“……”
燕若雪無語:“你厲害,你趕緊殺田□□,這我倆的任務!”
許清和將籃子遞給她:“OK,我來殺,你負責清洗這個就行了。”
燕若雪提醒他,殺田雞有點殘忍。
許清和拍拍她胳膊:“放心,我也很殘忍。”
燕若雪不放心,抱著籃子在旁邊看。
連李西真那一組也放隻眼睛過來。
許清和沒管他們,抓了隻田雞放洗菜盆裏,不知從哪裏摸出一根銀針,就那麽一戳,田雞顫了兩顫,不動了。
許清和將田雞放砧板上,剁腦袋、砍四肢、剝皮,速度又快又狠,關鍵是田雞半點不掙紮了。
其他人:“……”
駱佳盛:“哎喲,你小子練過啊。”
許清和舉起針,翻出自己練習過的反派,低笑著道:“這一針,不光能戳死田雞的神經,還能戳死人類的哦~~歘(chua)一下,人就癱了。”
眾人:“……”
燕若雪摸了摸胳膊:“別這樣,滲人。”
李西真也皺眉退後兩步:“你學過醫?你怎麽知道這麽多?”
倒是駱佳盛、封玉書詫異地看他。
封玉書讚道:“清和演技不錯啊,反派說來就來——好像沒看過你演反派?”
許清和眨眨眼,收起反派做派,道:“沒演過呢,隻是練習過。”
封玉書微訝,然後點頭:“不錯,長江後浪推前浪,看來時代要交給你們這些年輕人了。”
許清和:“沒事,玉書哥,就算再過十年,你也還能演我哥,咱們一起當反派!”
封玉書被逗樂了,連聲說好。
李西真剛反應過來想吐槽,就聽見封玉書表揚許清和,翻了個白眼,罷了。
倒是燕若雪好奇,問許清和:“你哪來的針?”
許清和笑眯眯:“找老鄉要的啊,又不是什麽貴東西,聊幾句就給了,順便還給我塞了一籃子紫蘇呢。”
“哦哦,原來你說出去一下,就是去要針啊。”
“那當然。”
燕若雪再次捋袖子:“好家夥,隻要它不動了,我就敢動了。”
許清和搖頭:“你去洗紫蘇吧,統共就沒幾隻,我很快就好。”
燕若雪看了眼那田雞簍,猶豫了下,還是點頭了。
有許清和收拾田雞,後麵還幫著下廚,大家的進度一下加快了。
不到一個小時,紫蘇田雞、蒜香田雞、爆炒黃鱔、紅燒黃鱔,並兩道當季蔬菜,午飯就齊活了。
吃過午飯,略聊了會兒天,節目組再次分配任務——該準備晚飯了。
幾人嘴裏哀嚎著命苦啊、楊白勞啊,還是乖乖接過任務卡。
還是要分成兩組,一組要去挖鄉裏剩下不多的土豆,一組要去收毛豆和豇豆。這輪算是給節目組打工,收的東西要跟節目組換食材。
兩份工作,一看就是收毛豆、豇豆比較輕鬆,大家自然讓給了燕若雪。
但兩種材料,總得再來一個人。
李西真先跳起來,瞪著許清和:“你不會又要跟她一組吧?占”
許清和:“……我不去,我跟若雪姐都鬧出緋聞了,這波得分開,得辟謠!”
眾人:“……”下意識看向鏡頭。
許清和跟著扭頭看鏡頭,問工作人員:“這段不會剪掉吧?”
工作人員幹笑:“這個,得看導演。”
許清和:“行,我讓我經紀人跟導演談!”
工作人員:“……”
眾人:“……”
燕若雪吐槽:“姐姐我好歹也是一枝花,有你這麽嫌棄的嗎?”
許清和搖搖手指:“我不接受比我還美膩的人,這是我身為小鮮肉的尊嚴!”反正老裴沒他美膩。
燕若雪:“……”
眾人:“……”
工作人員小聲:“許老師,這句話應該不會剪掉的。”
許清和:“……這句可以剪掉!!”
眾人:“哈哈哈哈哈哈~”
最後,大家還是決定讓常駐嘉賓駱佳盛去摘豇豆。
駱佳盛是老牌的主持人了,有些年紀,又是前輩,由他去最合適。
三個年輕力壯的大小夥子,背著籮筐,跟著工作人員前往土豆地。
封玉書還安慰他們:“土豆早該收完了,這個時間已經晚了,肯定沒剩下多少。”
然後到了地頭,工作人員一揮手……
足足一畝地。
李西真震驚:“你管這叫剩下不多?”
許清和默默來了句:“看來這裏村民都挺富庶的……”
封玉書無奈,放下籮筐,揮舞鋤頭,苦笑道:“幹活吧。”
好在,不是讓他們挖完一畝,隻需要挖三筐。
又鋤地又刨土,一挖就是一個多小時。雖說四五點的太陽已經好多了,但也熱啊。
饒是許清和這種平日運動量大的,也累得不行。
李西真直接坐到田埂上:“我不挖了,愛誰誰吧!”
封玉書也坐到田埂上:“累死了,節目組這是累死我們啊。”
許清和直起腰,掃了眼地上挖出來的土豆,再看看框裏的,預估了下,道:“應該差不多了。”
倆人精神一振:“真的?”
得到許清和跟工作人員肯定,倆人又爬起來,哼哧哼哧地撿土豆。
果真差不多了,缺那麽三兩斤的,工作人員當沒看到了。
扛回去的時候,還發生了個小意外——
李西真背土豆筐時,土豆太重,他沒站穩,直接仰麵摔倒,直接摔成了仰麵烏龜,殼子是土豆筐,關鍵是他手腳劃拉了幾下,都沒翻過來。
許清和、封玉書登時笑得不行。
許清和半跪在李西真旁邊,打開雙手,假裝手裏拉著東西,笑著提醒節目組:“後期記得加字幕,比如什麽可可愛愛小烏龜、四腳朝天李西真。”
脫了籮筐才得以脫離烏龜狀態的李西真氣憤:“許清和你是不是想打架?”
許清和擺手:“打不動,剛挖了一筐土豆,誰樂意跟你打架。”彎腰背起土豆筐,“嘿喲”一聲,起身——
停住。
李西真嫌棄:“扛不動了吧?還好意思笑話別人?”
許清和:“……真哥扶我一把。”
“扭著腰了。”
一直叼著狗尾巴草坐在田埂上看熱鬧的威廉衝過來,幫他把籮筐卸下來,然後用異國腔調問:“感覺有骨折嗎?”
許清和摸了摸後腰,齜牙咧嘴:“應該沒有,估計是肌肉拉傷。”然後後知後覺看向鏡頭,“哎這段要掐掉吧?”
攝影師忙道:“會掐掉會掐掉。“
威廉攙著許清和胳膊:“先回去,我給你看看,我帶了藥,如果隻是肌肉拉傷,我們繼續,不行,我們就去醫院。”
“好。”
……
於是,當天晚上,工作人員並燕若雪幾人,就眼睜睜看著一輛直升機落在村口平地處,將許清和和他那位高壯的外國人助理接走。
眾人看著天際遠去的直升飛機,木了。
李西真:“……我靠,旭陽這麽珍惜藝人的嗎?”
燕若雪:“……”這是羲和BOSS珍惜藝人吧?
她想到正與自己交往的振和影業太子爺。
區區一部直升機,飛一趟就幾十萬,遠一點上百萬,難的主要是調航線什麽的。
若是振和影業的太子爺,也能做到。
但他會怎麽說?
太高調了,不好。
太奢侈了,不好。
太浪費了,不好。
……
她突然想明白了。
是她太高調、太奢侈、太浪費了嗎?
是她在別人眼裏,特麽不值得這個價!!!
……
《悠閑假期》三天兩夜的錄製,在接許清和的直升機中落下帷幕。
粉絲們還在官博底下撕逼,順便等著正片,隔壁燕若雪的個人賬號就掛出公告,聲明與新悅解除經紀約,還未辦完的幾場演唱會,將改由新的經紀公司承辦。
然後,她艾特@旭陽文化——
@燕若雪:@旭陽文化,簽歌手嗎?我甜歌王後,還是@許清和好姐妹!
正趴在家裏休養的許清和:“……”
姐妹這個梗是過不去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