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搬走◎
想了半天,樊大巍才意會到,剛才沒去救火的妻子,是去後院了。
“你瘋了!後院那是什麽人都能進的地方嗎?要讓我爸媽知道了,又得來鬧一場!”
老人遠比年輕人更迷信,樊大巍的父母先前一直嚷嚷著要換到中院來住,就是不願和後院一牆之隔。
平時別說是進後院了,隻要一看見後院那幾位途徑正院,都要轉過身避開。
若是知道兒媳跑進那裏去,免不了一場惡戰。
“就你這腦子,怪不得掙不到錢!人家酒廠廠長都敢進去,我有啥不敢的!”
孟建蘭恨鐵不成鋼地戳了下丈夫的額頭,又把那張紙視若珍寶地捧在手心。
“你這人真是奇怪,前兩天不還是你和我說,那廠長剛走出胡同就變了臉,氣得眉毛都歪了?”
樊大巍越來越搞不懂他老婆反複無常的想法了,前天還和他說後院就是邪性,大領導都沾上壞運氣了,結果今天就敢獨自進去。
“所以現在才是個好機會啊!柳沄沄得罪了這麽大的領導,我就不信這次她不上鉤!”
孟建蘭兩手一拍,更高興了。
“那你溜進後院,就是為了偷張卷子?這能有啥用?咱現在連孩子都沒有...”
“我說你是真傻!咱們廠廠長是不是有個要考大學的女兒?”
孟建蘭兩口子和江霞萍一樣,都在機械廠上班,早聽說廠長女兒要考大學,但那孩子心態不好,一上考場就緊張,前幾次模擬考試成績總是忽上忽下的。
也正因如此,廠裏的夥食也跟著廠長的心情時好時壞。
“有又怎麽樣?”隻讀了一年初中的樊大巍,還是想不出來這其中的關聯。
“你看看這張卷子,基本全都是對鉤,如果咱把這個給了廠長,他肯定喜歡!”
聽了這話,樊大巍又拿過卷子掃了幾眼,不屑地扔在**,“就算她學習好,也不一定會同意給廠長家孩子補課啊,快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