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眾人的樣子,鄭琬微微一笑,帶著自己煮好的清湯麵到一旁享用。
而趙青悠本就是後廚的雜役,加上早就吃過早膳,還在鄭琬身旁學習了清湯索餅的純正做法。
當即被陳勳拉做教學的,在一旁指導眾人學習。
至於案板上剛剛鄭琬留下的那份索餅,正好可以給大家當做教學模板。
可是後來,不管大家如何模仿都做不出來鄭琬所做的那種索餅,他們手裏的麵團像是不會聽話似的,扯出的索餅粗細不一,而雞蛋更是常有破漏。
但這一頓早膳卻也已經是大家夥兒難得能夠享受到的美味。
一個個吃起來絲毫不顧忌臉麵,吸食索餅的聲音那是此起彼伏,聽到聲音,大家都不由自主地抬著頭傻笑,感慨舌尖上的美味。
鄭琬用過早膳,拜別趙青悠和牛辛櫞,按照之前趙青悠的指路位置,來到前院,取她存放在這裏的東西。
她想著自己現在的身體也大好了,是時候來拿回自己的行李,或者說是都水監當成證物的包袱。
“咚咚!”
曲峮抬頭看向眼前陌生的女娘,回道:“請進!”
鄭琬緩步向前,對著曲峮施行一禮,“拜見曲典事,兒乃前日失火客船鄭氏後人,現下身體已然大好,想著取回遺存在庫房的包袱。”
根據這話,曲峮立即就想到眼前之人是誰,心中難免驚訝。
雖然那日的具體情形他並未經曆,可是那鄭氏唯一活下來卻昏迷的女娘,他卻是有所耳聞。
現在麵容看起來還是一副病西施的模樣,但身姿挺拔,說話不卑不亢,與傳言相去甚遠。
而且他也很清楚,眼前的鄭琬身無分文,大病初愈,按照崔監丞的指示,那是肯定要離開都水監的。
可這樣一個弱女子又如何在這偌大的都城尋得一容身之處?
不禁悵然,坐在椅子上,詢問鄭琬接下來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