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鶴之抱著她的手一滯,麵上閃過些許無措,答非所問道:“還沒睡?”
唐霜乖巧的點了點頭,往他懷裏鑽了鑽,這幾日下來,兩人的親昵已很是水到渠成,起碼,唐霜再不覺尷尬了。
“我方才在書房.....”孟鶴之心虛幹巴巴道。
唐霜聞聲並未反駁,隻是貼在他胸膛,鼻息輕嗅道:“你身上沒有墨香。”
孟鶴之聞聲便麻了,正想著要如何搪塞,唐霜又道:“姐夫府上的香都是姐姐親自挑的,淡淡的月麟混著濃重的鬱金,這京城應當很少人家有。”
唐霜深聞一下道:“很好聞。”
孟鶴之放棄掙紮了,往下躺了躺,兩人額頭相對,鼻尖相觸,孟鶴之點了點她鼻尖道:“我倒是不知,你還有這個本事。”
唐霜眨了眨眼睛,隻是巴巴的看著他,等著他回話。
孟鶴之在她這樣的目光下,當真是什麽都藏不住,有些暗恨方才為何還留著一盞燭火,叫他此刻瞧的清清楚楚。
“將軍在想法子,事情或能回旋。”
他斟酌了下,隻是含糊的說了,一來怕給她希望,最終仍舊是那麽個結果,怕她希望落空真受了打擊,白歡喜一場,二來,怕她知曉賀家的犧牲,叫她心生愧疚,覺得欠他什麽。
唐霜深深看了他一眼,而後唇角微微勾起,應了聲“好”後便並未再多問一句。
她確實很通透,並不給旁人添麻煩,這樣的唐霜,如何叫人不歡喜。
孟鶴之沒講,其實快的話,明日便能有結果了。
果不其然,翌日上朝時,李丹遞上了請願書。
皇帝見時,看了眼下首默不作聲的高朝,才看向李丹問:“愛卿何意?”
李丹舉著笏板上前道:“聖上,唐溫伯為四皇子私造龍袍,虧禮廢節,早已證據確鑿,此案累累,留他在世,便是暉藐皇權,如此案犯,竟還在大理寺監牢苟活於世,臣懇親聖上務要留他僥幸,此乃百官請願書,名錄在上,還請聖上肯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