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霜咬著唇,知曉他是壞心眼,她水眸瞪了他一眼,攥著著他的衣襟問:“那你先告訴我,我兄長在哪?”
那日回來後,孟鶴之隻是籠統的說唐緹還活著,約莫還在京城,旁的便什麽都不願講了。
說是沒查清楚,但見孟鶴之那副樣子,她便隱約覺察,當是還有事瞞著她。
孟鶴之垂下眼眸,生怕叫她看出端倪,忽抱著她就往床榻走去,步履匆匆帶著急不可待的焦灼。
孟鶴之將她壓在身下道:“不是與你說了?還不知蹤跡去向?”
“別鬧,我帶你快活!”
說著便故意的,他此刻隻顧著轉移唐霜的注意力,哪裏記得,自己本是要問出高氏的事。
唐霜眼裏閃過笑意,所以即便孟鶴之再聰慧,在玩心眼上,卻實在不是唐霜的對手,瞧,不過一句話,便叫他潰不成軍,方寸近失。
眼裏的笑意不過須臾隻餘下渾濁迷離。
這個人心實在太壞,成親數日,儼然也知如何拿捏她了。
她坐著,嗚咽不止,眼淚花子直掉,還未拆卸的釵鐶應紛紛作響,門外的兩個丫鬟,聽著自家姑娘那斷斷續續的聲響,臉紅透了了,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顧無言。
“她當真是這樣說的?”燭火雖亮,燭火卻照不到高氏身上,她人坐在榻上,大半都隱匿在黑暗之中。
許管事瞧不清她此刻神情,隻是從這語氣裏聽,好似不大對。
“夫人?”他喊了一聲。
許管事隻瞧見高氏抓著錦被的手青筋溢出,聽見他喊,才鬆了手,朝著他擺了擺道:“知道了,下去吧。”
“欸!”許管事應了一聲,臨走時又回頭喊了一眼提醒道:“夫人切莫動氣,這身子才好些。”
這回高氏未應。
門“吱呀”一聲被關上,許管事看著外頭的黑黢黢的院門,若是以往,這個時候門前油燈早便點上了,不算不知道,原西院大半都儀仗著二公子,倏然歎了口氣,這以後的日子,也不知道怎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