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添接過信件,又想起一事道:“老爺昨夜去了趟京兆府監牢。”
孟鶴之神色一凜,卻也不大意外。
“可要小得去查查他們說了什麽?”夏添開口問道。
京兆府門禁森嚴,昨日他們隻跟到了京兆府牢房門口,並未進去,約莫一刻鍾後,便見孟文軒失魂落魄地出來。
而後便喝了個酩酊大醉,瞧著像是痛徹心的樣子。
誠然,夏添也有些好奇。
孟鶴之看了眼夏添:“不必了。”
他忽又想起什麽來,看向他道:“盯緊些,莫要出岔子。”
夏添意會點頭道:“公子放心。”
夏添到孟家主屋時,遠遠便瞧見門口站了個人,瞧身影,一眼便知是孟廊之。
他湊近了聽,便聽許管事苦口婆心的勸說。
“大公子,您回吧,老爺也是毫無辦法了。”
孟廊之攥了攥拳頭,神色戚戚道:“沒讓他想法子,今日母親刑期,他就不去見她最後一麵!”
許管事抿唇,直歎氣,這最後一麵,實在不必相見,見了反倒會更加痛苦。
他看了眼孟廊之道:“大公子,您也聽老奴一聲勸吧,你也莫要去了,老奴怕您見了受不住!”
這聲大公子,夏添聽來實在刺耳。
見時間差不多了,上前一步道:“還叫大公子呢?許叔,聖上的意思你可還明白?”
許管事抬眸便瞧見了夏添,臉色一沉,看了眼同樣臉色難看的孟廊之閉上了嘴。
這叫了二十多年的大公子,這突然改口,確實很難。
夏添上卻是上前一步道:“二公子。”
孟廊之麵無表情緊緊盯著夏添:“你叫我什麽?”
夏添嘴角勾了勾:“二公子呀,是不是聽起來不大習慣?會習慣的,我家公子可是過了二十多年這樣的日子呢。”
許管事有些不忍,上前拉了拉夏添的衣袖,低聲警告:“少說兩句,他是咱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