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鶴之並未直接回府,去了趟大理寺內案房,呆了約莫半個時辰才出來。
陸綣隻是候在門口,什麽話也不問,什麽話也不講。
等他將一摞文書瞧完了,書頁合上長籲一口氣,陸綣才走到他身側。
“查出來了?”陸綣問。
孟鶴之神色複雜,點了點頭,看向陸綣道:“有一事需得你幫襯。”
陸綣抿唇:“你說。”
他並未直言,隻是提筆在紙上寫了一個什麽,才遞給了陸綣:“有勞大人去尋這人,我如今是唐家人,二皇子應當派不少人盯著我,要想尋人,恐有些困難。”
陸綣看了一眼,蹙了蹙眉頭才點頭道:“好,放心。”
陸綣對唐家人的要求基本算是百呼百應,孟鶴之又想起成親前的一樁事,那時陳家刁難,那百擔聘禮,陸綣也準備過。
他賀家商賈,準備起來也花了好幾日,何況是廉潔清貧的陸家。
應當是要傾家**產的。
他抐了下嘴角忽然問道:“陸大人就不問為什麽?”
陸綣愣了一瞬,須臾搖了搖頭道:“不必。”他頓了頓又道:“我知曉唐溫伯案子有疑才會如此,不過是為讓案子脈絡清晰,你們不必多慮多想。”
孟鶴之挑了挑眉頭,似問非問:“是嗎?”
陸綣臉上浮現出些許不大自然。
孟鶴之出了大理寺卿,陸綣人送到門口,正要轉身離去時,孟鶴之掀簾忽道:“陸大人,多謝。”
陸綣眼瞼輕壓,什麽都沒講,人便順匿到深夜之中瞧不見身影。
孟鶴之眼角一彎,嗟歎一聲,唐家這麽的事,這麽多人出手相幫,他不信撈不出唐溫伯來。
隻是想起唐緹,他眼角微微顫動,他確實有些麻煩。
翌日一早,這麻煩之人便傳來消息。
“丟了?”孟鶴之有些錯愕,看向卸一。
卸一也覺荒謬:“是,昨夜二皇子府有人行刺,二皇子府上封禁了一夜,我派人進去打聽,聽講是丟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