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某失禮了, 還望肖大人見諒,” 沈延笑著對肖平越微微一揖,“今日能如此順利地將這些無辜的百姓救出,多虧了肖大人指揮有方。都禦史大人一直讚肖大人智勇雙全, 是朝廷的中流砥柱, 今日一見, 都禦史大人所言果然非虛, 沈某對肖大人是感佩有加。”
反正肖平越不過是覺得被怠慢了, 那他就把麵子給足了他。
肖平越見沈延謙恭有禮, 全是一副晚輩的姿態,方才還嗆在胸口的那股氣片刻間就順了下去。
“......不敢不敢,” 他捋著精心修剪的長須笑了幾聲,“下官怎敢在沈大人麵前居功, 不過是為朝廷盡一份心力罷了。”
沈延禮貌地一笑, 也不再多說, 直接回到原位提審青樓的老鴇和象姑館的龜公。
駱聞忠早猜到沈延他們要問話,已經讓人嚇唬過這二人好一通。那二人見了駱聞忠手裏的腰牌,表麵上恭敬了許多,可說來說去還是要駱聞忠給他們個說法。
後來駱聞忠幹脆讓他們往窗外看。
“瞧見沒,那些人是我們剛從你們地牢裏救上來的,你們還要什麽說法?”
二人方才一直被關在大堂裏, 根本不知道外麵發生的那許多事, 此時一下子安靜了許多。
那老鴇的麵上已流露出惶恐, 卻居然還不鬆口。
“哎呦大老爺,這些人......民婦也不知道怎麽來的啊, 這......”
沈延截斷她的話:“你聽好, 我隻問你們一件事, 今日外麵有沒有送人進來?”
那龜公略想了想:“......沒有啊,大老爺。”
那老鴇偷著橫了龜公一眼,對沈延連連擺手:“民婦一直在大堂裏忙著呢,沒聽說......”
沈延把老鴇放在一邊,單看向龜公。
“你可要想清楚了,有人親眼瞧見,有位朝廷命官被你們的人擄進來,你若是知道人在哪,趕快說出來,算你將功折罪。若是傷了朝廷命官,甭管此處的事你參與了多少,都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