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過是在她病發的時候裝作不在，拒絕救治而已。不過，巧的是，當時能夠做這場手術的人，隻有我一個。”
肖慕楓瞳孔微縮，咬牙切齒地道：“肖哲硯你還是人嗎？她還是個孩子，她今年才五歲！你這樣和殺了她有什麽區別嗎？”
雖然很久以前就知道了肖哲硯心狠，可直到現在，他才意識到，肖哲硯的心遠比他想象中還要狠！
“殺了她的不是我，是她父親，或者說……是你！”
肖哲硯轉頭，直勾勾地盯著肖慕楓道：“我給過他機會的，隻要他撤資，我就動手救人，可他是等到那個女孩死了以後才決定撤資的，這怎麽能怪我呢？”
肖慕楓愣愣地站在原地，眼眶有些泛紅，
他還記得，在他情緒最低落的時候，在他人生中最崩潰的時候，是那個小女孩忍著恐懼靠近他、安慰他、救贖他！
那時候他就暗暗下定決心，不論以後發生什麽，他都要好好地保護那個女孩兒，讓她過上幸福的生活。
可這樣善良的一個女孩……最後還是死了，死在了他和肖哲硯無硝煙的戰爭中。
“肖哲硯你還是人嗎？”
肖慕楓低吼一聲，有些失控地握緊拳頭一下又一下地砸向肖哲硯。
肖哲硯卻隻是輕笑一聲，穩穩地接住了他的拳頭。
他也是固安局的人，武力值自然也不會差，但他並未還手，隻是單純的防禦，等到肖慕楓打累了才停手。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麵前臉上難掩痛苦的肖慕楓，輕笑出聲，微微彎腰。
“肖慕楓，我不過是用你對我的方式對你而已，你怎麽生氣了呢？原來你也是和普通人一樣，你也是會難過的啊！”
他語氣淡然，卻深藏悲傷。
但經他這麽一提醒，肖慕楓也想起了被自己遺忘的那件小事——
他六歲那年曾失手殺了一個女孩，而他殺那個女孩的原因也很簡單，隻是因為他在和肖哲硯爆發爭吵的時候，她選擇了維護肖哲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