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裏軟綿綿的夏七月瞬間炸毛,“陸驕陽你大清早發什麽瘋?”
陸驕陽壓著她,一直盯著她的眼睛,恨不得看進她的腦子和心裏去,“醫生說沒事兒了,過了三個多月就完全可以正常過生活了,你為啥不讓我碰?”
夏七月把臉扭到一側,看著烏漆嘛黑的牆壁,說:“我覺得我還沒好利索。”
“胡說八道,你就是在找借口拒絕我。”陸驕陽道。
夏七月抿著唇咬住舌尖,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把心裏話說出來了。陸驕陽把她的臉擰回來,雙手固定住,看著她,“你後悔和我結婚了?”
是的,夏七月在心裏不假思索道,但是,嘴上還是沒說出來,這個時代這個環境,後悔了又如何?
“你起來,你壓得我不舒服,我要起來燒炕。”夏七月推搡道。
陸驕陽盯著夏七月看了許久,發現她根本沒有半點妥協的意思,和他對視著,眼裏再也不是對他的崇拜和愛意了,而是陌生的冷漠,還似有點恨意的樣子,這眼神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就是孩子流產那天開始的,他一直記得,他想著,她坐小月子,好好待她,彌補她,以後,自己好好幹活,掙不掙工分不說,不給她和她家人丟臉,可似乎一點用都沒有。
話也少的幾乎自閉了,除了必須非說話不可的情況下,她基本都抿著唇,做她自己的事情,從不搭理他,也不主動關心他了。
還變得喜歡看書了。
陸驕陽本就傲氣,哪裏受得了被她這樣,哪有男人箭在弦上了,老婆死死抗拒的?這隻有一種可能,她不想和他過了。
她不愛他了,心裏有別的男人了?
夏家河的男人不大可,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了,縣城黑市裏那個投機倒把的二道販子。
陸驕陽狠狠捏住夏七月的下巴,眼睛都紅了,“你是不是心裏有別的男人了?不想和我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