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驕陽又把下巴壓在七月頸窩嗤嗤的笑,他每次看七月炸毛,罵人的樣子就想笑。
夏七月長得完全和農村女孩子不同,皮膚白皙幹淨,主要是長著一張嬰兒肥的娃娃臉,可愛又軟萌那一類,給人第一感覺就是軟弱可欺,可她現在變得不但不可欺還容易炸毛,且女漢子。
倆人鬧夠了才起來洗漱,夏春生已經去了磚瓦廠,李月娥在喂豬,夏天成穿著塑料袋子做的雨披在門口的自留地裏幹活兒。
“娘,做的啥飯啊?有我倆的嗎?沒有了我就自己做。”七月站門口問道。
李月娥耷拉著臉繼續給豬煮食,說,“鍋裏放著的,油茶,上次你做的那麻花還有,泡上就可以了。”
“哇!油茶啊?我就說咋聞著那麽香呢!好久沒吃過油茶了,娘,你咋想起做油茶了?多做點放著,想吃了一煮就行。”七月道。
李月娥說,“你爹說許久沒喝油茶了,這不下雨麽,不著急上工,若是不下雨哪裏來的時間做。”
做油茶很麻煩的,工序多,還得把握火候和炒麵的時間,忒費時間。
李月娥給女兒和女婿留了一洋瓷盆子,裏麵有芝麻和杏仁,核桃仁,雞蛋,麻花往裏麵一泡,簡直好吃的流口水,倆人把那一盆子吃完了。
七月說,“娘,下次我拿一些這個油茶麵去縣城試試賣,看市場如何?可以的話,咱們可以做油茶麵來賣。”
“這怎麽賣?”李月娥道。
七月,“可以用小紙袋子封起來,一包一包賣啊!”
“哪裏有紙袋子?”李月娥道。
七月,“這個您就不用管了,趙老板肯定搞得到。”
七月說這話的時候也就是平常語氣和表情,可是,看在聽在陸驕陽眼裏耳朵裏,就是,七月很崇拜趙明禮。
某人自己把自己差點給酸死。
李月娥說,“那倒是可以試試,隻是,這事兒,你倆還得多注意著,別別被村裏人發現你倆投機倒把,告到你之興哥跟前了,讓他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