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春生忙完廚房,喂好豬就要去磚瓦廠,走時到七月他們這邊來,對著陸驕陽招手,“驕陽,你出來一下。”
陸驕陽跟著夏春生出門,“啥事兒神神秘秘的?”
夏春生,“你那個餅幹,能不能讓你家裏人再寄兩箱來,我買?”
陸驕陽揉了揉鼻尖,下巴點了點屋裏,“給顧寧寧弄?”
夏春生,“昂。”
陸驕陽把人拉到山牆後麵,說:“寄兩箱五箱的都不是問題,但也得有個時間不是,我不都說了麽,這次有兩箱,你就先給她拿一箱,過幾天還有一批罐頭要到,咱倆得去縣城取,到時候再給她一些。”
夏春生,“行,我給你錢,你看著七月缺啥去縣城買。”
陸驕陽,“我們一家人你給啥錢啊?給錢,我就不給你了。”
夏春生,“親兄弟明算賬,當然要給了,你家的錢票又不是大風刮來的,更何況,你們家現在就倆老人,弄點東西也不容易。”
“哎……”陸驕陽歎氣,“倆老的在家裏確實不容易,我離的最遠,還得他們幫襯,慚愧啊!可我也沒有辦法。”
夏春生,“你實話實說,你父母到底是個啥情況?你也從來不跟我們說?”
陸驕陽靠著山牆,仰頭看著灰撲撲的天空,說,“我也好久沒有收到我爸的來信了,我媽情況比我爸好點,在一個農場裏勞改,我爸,直接就是坐牢那種。”
夏春生拍了拍陸驕陽肩膀,“會好的。”
陸驕陽點頭,“嗯,會好的。”
陸驕陽的父親是上過戰場的,雖然受過很多傷,但是,他身體底子好,隻要能挨過去最苦的日子,就不要緊。但是,七月跟他說,他爸媽過不了兩年就能出來,讓陸驕陽放心。
陸驕陽覺著是七月在安慰他,但,他還是把七月安慰他的話寫在信裏去安慰父母,也不知道有沒有用。